“那是当然,现在你回答本人的问题。”
“江湖人蒙面,必然是蓄意掩饰身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
“你身为香主,不会不知道,本人再问你,你们帮主是谁?”
“无可奉告!”
“你想死?”
韦康狞容再现,但他硬忍住不敢发作,他自知说什么也不是“展烽”的对手,牙齿咬了又咬,栗声道:“要杀你尽管下手,你这是强人之所难,区区自承功力不济,但会有人收拾你的,你等着瞧好了!”司南誉冷森森地道:“本人不信这个邪,最后问你一句,说是不说?”
韦康道:“我无法说出不知情的事。”司南誉迭遭神剑帮的人毒害,几次死里逃生,俞锦萱的胞兄俞锦轩被马月娇毒杀,未婚妻宁坠儿差点被少帮主污了清白,这些债他不能不讨,而首先要揭开的是灰衣蒙面人和神剑帮主来历之谜,当下目中煞芒一闪,道:“很好,姓王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右掌倏地上扬,齐腕以下变成了琥珀之色,他准备施展师传绝艺“姽婳掌”。
韦康惊怖地连退数步,脸上的肌肉起了抽搐。司南誉弹步迫进,冷厉地道:“说是不说?”韦康陡地弹身图遁。这一着实在是多余,凭他的能耐,是无法逃脱司南誉掌握的,司南誉沉哼一声,如影附形般扑上,“姽婳掌”随之切出。“哇!”一声惨叫,韦康踣了下去,口血连喷。当然,司南誉手底下留了分寸,不然十个韦康也活不了。
司南誉把韦康劈胸揪了起来,厉声道:“说!”韦康口里血沫直冒,在自知难免一死的情况下,显出了他残恶的本性,咬牙切齿地大叫道:“小子,大爷不在乎生死,你会死得更惨。”司南誉把心一横,道:“你不说实话,想死也办不到,本人把你点成白痴,残你双臂,让你现世一辈子,大概你也是不在乎……”
蓦在此刻,一样东西挟尖锐的破风声自路边林中电袭而至,司南誉本能地闪开身形,韦康的身形随之带动。惨嗥声中,韦康瘫了下去,司南誉松了手,一看,双目尽赤,一根树枝贯穿了韦康的后脑,人已当场气绝,显然他是遭了意外之殃。
以树枝当杀人利器,这份功力实在惊人。司南誉毫不踌躇地扑入路旁林中,不见人,林木不深,一眼可以望穿,一条人影在十几丈外的农舍边一闪而没,看不真切,仅如惊鸿一瞥。司南誉弹身飞追了去,到了农舍前,绕行一周,什么也看不到了。杀人者又是哪一路的人物?很可能是神剑帮的高手想救韦康,却误杀了他,要不就是杀人者是盯踪而至,伺机下手,不逞只有逃走。司南誉懊恼气愤交加,没奈何,又奔回大路,走向桐柏。
大树庄距桐柏城不远,不久,城镇便已在望。突地,司南誉瞥见不远的草丛中似有东西在蠕动,不由心中一动,走近去一看,为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黑袍红发怪人,满脸满身全是血,双眸紧闭,手脚在抽动,已是奄奄一息。
司南誉眉头一紧,大叫道:“你是什么人?”没有反应,司南誉蹲了下去,伤者遍身血污,想检查伤势都无从查起,司南誉深深透了口气,靠近伤者耳边再次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红须老者动了一下,徐徐半张双眼,业已失了神,口唇翕动了半晌,才吐出细如蚊蚋的声音道:“老夫……红煞……江……”
司南誉瞿然大震,栗叫道:“你是红煞江超?”红发老者口唇连颤,但已发不出声音。意外中的意外,完全想象不到的情形,司南誉心头一片狂乱,栗叫道:“什么人下的手?”红发老者喉头嘟地一声,头一偏,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