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事,旁人没置喙的余地。”
家事?司南誉心头一动,莫非潘家倩也是三才门的弟子,但她怎会投入百花会呢?丈夫又何以被百花会主的人所杀?心念之中,道:“很好,在下可以不过问,但今天在下在场,芳驾就杀不了人。”“鬼爪魔婆”怒不可遏地道:“你真的要管?”司南誉缓缓拔出霸剑,然后转头向潘家倩道:“芳驾只管离开就是!”“鬼爪魔婆”厉喝道:“谁敢?”司南誉冷哼一声,霸剑扬了起来。潘家倩一顿脚,弹身奔去,“鬼爪魔婆”身形似魅,闪电飞扑,司南誉的霸剑挟雷霆之威,疾挥而出,剑气破空。发出刺耳的嗤嗤声。“鬼爪魔婆”被迫斜里划开,潘家倩的身影消失在林间,这些事,发生在瞬息之间。“鬼爪魔婆”老脸起了扭曲,眸中那份怨毒令人不寒而栗。司南誉业已横定了心,根本不在乎对方反应。“鬼爪魔婆”狞声道:“白儒,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司南誉冰凉地道:“在下正要问芳驾是什么居心?”
“老身要端正门风。”
“这话怎讲?”
“你管不着。”
“可惜在下已经伸了手。”
“你准备怎么管?”
“龙继光被‘百悔老人’收做衣钵传人,而芳驾却迫害他的母亲,这当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鬼爪魔婆”老脸再变,道:“告诉过你这是家事。”司南誉微哼了一声道:“龙继光天真未凿,还没自主的能力,在下与他虽只数面之缘,但已产生了感情,不忍见他遭邪恶的荼毒……”
“何谓邪恶?”
“芳驾心里明白。”
“白儒,你想左了,他受到极好的照顾与培育。”
“他现在人呢?”
“当已在回山的途中。”
“这么说,在破庙里是贵门的人暗中伏伺,带走他的?”
“不错:”
司南誉松了口大气,既然不是落人“讨债人”之手,就可放心了,不过情况仍然很诡谲,她们到底在打龙继光的什么主意?自己管这件事,真有狗拿耗子之嫌,但身为武士,有所为亦有所不为,管上了,总不能中途罢手。他深深地想:“魔婆等听命于‘百悔老人’,门土邱文俊呢?‘百悔老人’是三才门中的什么人?自己与‘无胆书生’都曾受过老人的恩惠,从老人的行为谈吐而沦,当是位正派人土,他曾托自己代为打探‘赛红线’的下落,而魔婆却似乎有心要置‘赛红线’于死地,偏偏龙继光又是老人的传人,这实在令人百思莫解。”心念未已,—条蓝色人影穿林而至,赫然是“无胆书生”胡行宜。“鬼爪魔婆”见有人来,立即覆上蒙面巾。“无胆书生”远远便叫道:“兄台,碰上你真是天意!”来到近前,见司南誉手横霸剑,面对蒙面老妪,不由愕然,再次道:“怎么回事?”司南誉当然不愿犯江湖之忌,泄三才门的底,随口应道:“没什么,一点小误会!”说着,霸剑回鞘。“无胆书生”精于江湖门槛,没再追问下去,拾回话题道:“小弟刚碰上一件辣手事,正感无法应付,想不到会巧遇上兄台。”司南誉道:“什么辣手事?”“无胆书生”瞟了“鬼爪魔婆”一眼,道:“我们能边走边谈么?”司南誉乖觉,知道他必有所顾忌,点点头,道:“可以,我们这就走!”说完,转向“鬼爪魔婆”道:“芳驾请便,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鬼爪魔婆”冷哼了一声,转身自去。司南誉待“鬼爪魔婆”身影消失,才又开口道:“胡兄,到底何事,就在此地说吧?”“无胆书生”正色道:“小弟与几位同门闯百花总舵,但已人去舵空……”司南誉惊声道:“什么,百花总舵撤走了?”
“目前还不知道,正全面侦查中。”
“马月娇也没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