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是说已经被逐出门墙?”
“话是不错,可是你该听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句话,这岂能背师另投?老浪子在气头上把我撵出来,等他气消了便啥事也没有。”嘻嘻一笑,又道:“老浪子要是没有我便过不了日子,吃的喝的全靠我来张罗不说,失去了打骂的对象那才叫痛苦,我也是一样,不挨打挨骂便会浑身不舒服,连吃东西都没味。”
“他真的还会要你回去?”
“当然,我被他赶出来这是第八次,家常便饭。”
“妙啊,小子。”老小子拍手:“你天生该做我徒弟,我也会打人骂人赶人,完后,什么事也没有。”
“啊!老小子,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凭什么?”
“就凭我要收你做徒弟!”
“你八字还少一撇,门都没有。”司南誉撇嘴。
“那我老人家告诉你,收定了!”
“你配么?”
“当然配,就凭我老人家那些个绝活,你要是学会了,连石中龙都不是你的价钱,武林天下通吃。”
“哈,老小子,大话说多了闪舌头的,天下通吃那不连你也吃了。”
“我老人家例外。”
“那我不干。”
“喂!小子,你听着,我老了,越来越老,人老气便衰,而你年轻,精强气旺,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不过你再强也不能吃教你的师父,对不对?”
老小子老脸现出央求的神情.完全在委屈求全。
司南誉偏头想了一会。
“对是有那么一点对,不过我不想学。”
“好小子!”老小子真的气火了,老眼瞪圆,眸里的精芒可以刺人,仿佛强烈的阳光直照:“你居然敢消遣我老人家,告诉你,你不想也得想,我老人家一向言出不改。”白色的目芒泛出湛蓝,看起来似已变的柔和。
司南誉心头大凛,觉出老人目光有异,想避开已是不及,体内的真气象漏底的水桶,迅快地渲泄流散。
“邪功!”他脱口大叫—声。
“小子,这不是邪功,是我老人家新近参透的玄功.完全凭本身真元集中的双眼,可以使对手功力消散不聚,这跟凭真功实力交手完全一样,是我老人家绝活之一。”
说完,一把抓住司南誉的胳膊。
司南誉欲挣乏力,全身软绵绵。
“小子,你答不答应跟老人家学。”
“不答应!”
“你现在功力不聚,如果拿你砸石头,你会砸成稀烂,休想会再弹起来。”
“砸吧!”司南誉毫不妥协。
“你不想活了?”
“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吃这一套。”
“很好!”
老小子振臂,真的把司南誉朝—块大石头掷去,力猛势疾。
司南誉功力不能提聚,眼睁睁飞射向大石头,这一砸上去,的的确确会摔成一堆烂肉,但他无法自离,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京剧在将要触及石头的瞬间,突觉身躯一滞—轻,他已被老小子凌空抓住放落地面,这—手真可谓惊世骇俗。
司南誉真的不怕死么?他已吓出—身冷汗,他是在赌命,他判断老小子不会置他于死地,这点他有八成把握,另外两成便听天由命了,现在,他感觉得到老小子的功力远超出他的想象,武林中象这等功力的绝不会多,他会是谁?师父历数的人物中,好象没有这一号德性的人物,真的应了那句“岂能尽识天下士”的古话。
“小子,我老人家生平第—次碰上克星。”老小子一副无奈的样子。
“老小子,我……”手指鼻头道:“是你的克星?”
“谁说不是,软硬不吃,真拿你没办法。”
“这么说,你还敢强迫克星当徒弟?”
“没办法,谁要我老人家看上你。”
“你不改变主意?”
“当然,我老人家的绝不能失传,而你的资质秉赋是最佳人选,尤其德性深合我老人家胃口,留意选择几十年才碰上你,能放过么?”
司南誉抓耳搔腮地苦想了—阵。
“老小子,我看你也实在可怕?竟然求人当徒弟,算我倒楣,认了!”
“你答应了?”老小子喜不自胜的样子。
“答是答应了,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你居然不有条件?”
“不干拉倒。”“第—,称呼不改,不行拜师之礼。”
“称呼无所谓,不拜师算哪门子徒弟?”
“我说过不干拉倒。”
司南誉显然在拿跷。
老小子愁眉苦脸地想了—阵。
“第二,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这……可以,还有么?”
“还有,最后一件,听说失踪了几十年的‘江湖第一人’江天尺来至了太原,我出生晚了几年没机会认识他,见了人也不认识,告诉我他的长相,落脚的地点,至太原来的目的。”
这是青衣蒙面女要他查的,他趁机落在老小子的身上。
老子的脸色竟然变了变。
“小子,你……为什么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