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司南誉这才发现情况,立即弹过去。
“司南誉。他……他……”
“他怎样?”
“是我……救命恩人,你不可误会。”
“他是大娘的救命恩人?”司南誉回顾了“诛心人”—眼。
“不错,要不是他,我的遭遇……简直不堪提。”
“大娘,是……真的?”
“我会骗你?”
“这……”司南誉—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诛心人”掉头奔离。
司南誉目送“诛心人”的身影消失,心里那份感受真的无法以言语形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以为做得很对,想不到又错了。要不是赵大娘这里赶来阻止,大错已经铸成,双方必有一死。自己再次出击,“诛心人”以受伤之身,当然承受不了,而对方刚才伸手入怀,不知要用什么无法想象的利器,说不定倒下去的是自己。
突地,他想起该向“诛心人”揭开蒙面特使双重面目的秘密,以查明对方的起初来路,但已经来不及了。
“司南誉!”赵寡妇低唤了一声。
“大娘!”司南誉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刚才的事。”
“我大师伯还好么?”
“他还好,酒照喝,只是大娘失踪这些天来,他是相当着急,现在……他可能又在家里猛灌,近半个月,他很少上床,多半在桌上捱过。”
“唉!我们……回去再说。”
“大娘……不能行动,这……大娘,你是长辈.不必避什么男女之嫌,我背你回去。”
“好吧!”
司南誉背起赵寡妇往小村里奔。
东方月华从暗中现出身来,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司南誉的身手竟然到了这等可怕的地步,恐怕会超过司南誉,整个的计划得重新考虑。”
说完,她也走了。
荒野寂寂,月色迷茫,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赵寡妇家的堂屋。
窗纸已透白光,天快亮了。
老小子、司南誉和赵寡妇围坐桌边。
赵寡妇叙述完遭劫数救的经过,由于话讲多了很累,闭上眼背靠板壁休息。
老小子与司南誉默然静坐。
赵寡妇养了会神,目睁开眼来。
“大娘,你很累?”司南誉关心地问。
“半个月来都是如此!”赵寡妇凄苦地笑笑。
“砰!”老小子重重拍了下桌子,愤然地道:“这些王八羔子,简直地可恶到极点,看来我老人家要大开杀戒了!”
老眼里第一次进出栗人的煞芒。
“不得了,老小子居然要大开杀戒,那批猴儿崽子有福了!”
司南誉拍手。
“小子,有福是什么意思?”老小子瞪眼。
“早死早抬胎,重新做人,这不是有福?”
“看你小子以后还表不表现宅心仁厚?”
“当然痛改前非,追随您老人家大开杀戒!”司南誉一本正经地说。
赵寡妇却被逗笑了。
“大娘!”司南誉神色—肃道;“你刚才说的是大概,我听了有些迷糊,我们—样—样弄明白好不好?”
“好!你问。”
“大娘最初是赴一个秘密约会,对方是谁?”
“这……”赵寡妇面有难色。
“大娘不方便说?”
“不是不方便,是我答应对方不向人说的。”心念—转,又道:“好,我说了吧,都不是外人,约的是小翠。”
“小翠?嗯!这是个圈套,后来呢?”
“我到了地头,有个人影躲在暗处向我招手,我毫无防范走过去,结果我被点倒了。醒来之后已在黑屋中。”
“不知道黑屋的座落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对方是一男—女,他们逼问我都在隔壁的房间,叫两名大汉侮辱我是那男的出的主意,女的不太赞成,让我想想……”片刻又道:“有—次我好像听到他们的称呼,后来男的警觉阻止,称呼似乎是大嫂……二叔……”
“砰!”司南誉拍了桌子:“我知道是谁了。”“是谁?”老小子插口问。
“石家辉和月女!”司南誉咬牙说。
“好哇!”老小子大叫一声,想再说什么但被司南誉用手势阻止。
“你是说石二公子和他大嫂?”赵寡妇惊声问。
“不错,他们彼此的称呼我听过多次。”司南誉内心一阵刺痛,他卢到小翠说过的“叔就嫂”这件窝心事。
“石家堡……视我们为敌?”
“先不管这个,后来的‘诛心人’突然现身救你?”
“不错,他还出手杀了那两名大汉。”
“奇怪,‘诛心人’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司南誉在自语。
“哪方面的都不重要……”老小子瞪着眼睛说:“重要的是石家堡那猴儿崽子竟然敢以这么下流恶毒的手段对付碧桃,这口气不流血咽不下去,我老人家非上门讨公道不可!”
说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