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
“我本已改装,但为了要引出司南誉,所以又变回原装。”
“你要引出司南誉?”司南誉大为骇异。
“是的,老小子也可以。”
“哦!为什么?”
“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告诉他师徒。”
司南誉大感困惑,但追查线索和杀人的心意不变。
他不想去费神猜测对方的居心,反正她绝对飞不了。
“司南誉和老小子,我们是—路,跟我说也是一样。”
“是……真的?”
“就算是假的你也逃不了,所以你最好是相信,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只当我是司南誉,错不了。”
村妇脸上阴晴不定,眼珠子不停地转,许久……
“我有条件!”
“你居然还有条件,说出来听听看!”
“所有前账一笔勾销,永远不要再找我。”
“凭什么?”
“凭我提供我所知道的全部机密。”她说得很认真。
司南誉略作考虑。
“我暂时答应,等你说完该说的,我看是否值得网开一面,再决定是否改变主意,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别无选择,生与死看你所表现的诚意。”
栗人的目芒迫罩在村妇的脸上,像苍鹰注视它的猎物,随时可以撕噬。
沉寂了片刻。
“好,我赌了!”
“你非下注不可,不赌也不得赌。”
“我有一份名单要交给司南誉。”
“给我!”
村妇又迟疑了阵,才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纸卷,送给司南誉,沉声道:“上面是我所知的全部机密资料,也是你们急想知道的,你—看就明白。”
司南誉接过手,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因为这是秘密门户的机密。说不定将因此而掀想江湖多大的风波:“你最好不要试着逃走,你前面只有—条死路,生路必须等我决定之后才为你开放!”
村妇苦苦—笑道:“我要走又何必自己找了来?”
司南誉展开纸卷,—行行看下去—一—
门主:“不洋,被尊为太上,又称“武林至尊”。
总护法:天马行云海无忌,古稀之龄,左手缺小指。
总管:丰都客官天霸,花甲开外,暗器之圣。
特使:蒙面、阴狠,似与石家堡有渊源,余不详。
司南誉抬眼盯着村妇,这是最主要的角色居然不详,而她是直接受特使指挥的,故意来—手花招么?似与石家堡有渊源,这就更令人费解。
“你会不知道特使的来路?”
“真的不知道,我费过心思,但徒劳无功。”
“这怎么可能,你是他手下?”
“他的行动比鬼不要诡,如我知道没理由隐瞒。”
“好!与石家堡有渊源怎么说?”
“我多次发现他消失在石家堡。”
“噢!”司南誉想了想不得要领,又看下去……
堂主:衣领绣金花。
香主:衣领绣银花。
弟子:左袖口缝白布条。
这的确是一份很价值的资料,可惜门主和特使的来路不详。
司南誉看完,栗人的目芒又照在村妇的脸。
“你提供这份名单的目的只是为了消除司南誉对你的敌意?”
“是的!”
“这是叛逆,你知道么?”
“知道!”
“为什么还敢做?”
村妇笑笑,沉默了片刻,似在考虑某个问题。
“简单扼要地说,我看穿了,不愿被敌人追杀,也不愿被主人兔死狗烹,凭良心说,我不想再造孽,果报不爽,希望有生之年能礼佛忏悔。”
“你准备出家?”司南誉似是非常意外。
“正是这句话!”村妇的神情突然变的很肃穆。
司南誉深深一想。
“好,我放你一马,希望你心口如一,走吧!”
“司南誉,你结了一个善果,我走了!”
村妇转身举步。
“慢着!”司南誉喝止。
“怎么?你反悔了?”村妇容色一变。
“有句重要的话忘了问。”
“什么?”
“你所属的门户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