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谢谢,我也有件事作为对你的回报……”
“哦!”
司南誉目光一闪。
“石中龙并没保有什么‘玄功解’,那是一个故意放流言,至于为什么……你应该可以想得到?”
“啊!”这问题司南誉曾经想到过,因为“诛心人”已经断然证实无其事,但现在由月女亲口说出来,仍不免为之震惊,镇定了一下才又道:“借力制敌,这是你复仇手段之一对不对?”
“完全对,我还有差事要办,失陪了!”月女冲出房。
司南誉怔了一怔之后,步近床边,望着二夫人玉凤激声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来路,你是‘鬼秀才’的儿媳,二十几年近三十年的时间,你完全不能化解心中之怨?你对石堡主也没半点夫妻之情?”
二夫人当然无法回应。
“你是以什么手段使得石家辉顺母背父?”司南誉又问。
一样是白问一句。
司南誉突然想到月女有急事匆匆离去,她所谓的急事很可能是实行最后的复仇手段,自己可不能不守问。
心念及此,他也急急冲出门去。
刚出大书房,一条人影迎面冲来。
“谁?”
司南誉立即看是谁,但话已差别出口。
“是我。”
来的是小翠。
“你怎么也来了?”
“我要应家坟台看到你的留字,老小子和赵大娘也来了。不过他们停留在堡外。”
“你进来没惊动警卫?”
“他们装没发现,没采取行动。”
“唔!我明白,他们受命不许行动。”
“我告诉你件事……”
“什么?”
“我在坟场密道口守候,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小翠显得很激动。
“什么大秘密?”
“在云感寺外毁我容的凶手是东方月女!”
司南誉大惊意外。
“怎么……会是她?”
“为了达到她妹妹东方月华爱你的心愿,正好碰上机会,所以出手毁了我的容,这笔账我非找她算不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坟场偷听到她姐妹的谈话。”
司南誉感觉全身一阵麻,想不到姐妹俩做事如此不择手段,如果小翠容貌就此毁而不复,这公道如何讨法?
想着,目光遥遥扫向月女所住的方向,一片黑,没有灯光,显然她没回房。
“你发什么愣?”
小翠用手肘碰了司南誉一下。
“千头万绪,我不知该如何处理?”
“蓦在此时,月女卧房廓向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司南誉心中一动,飞奔过去。
小翠也立即跟上。
房间里突在此时亮出灯火。
很怪异的场面。
石家辉躺卧在床上,像个大病初愈的人,双目无光。
“诛心人”和月女站在床边。
“老夫现在该称你东方姑娘,恩怨牵缠,错综复杂,很难判定谁是谁非,罪魁祸首只石中龙一人,老夫已废了他武功算是惩罚,请姑娘不要再伤害他,他既然不是石中龙的骨肉,便没有理由承担债务。”
房外的司南誉心头大震,石家辉不是石中龙的亲骨肉,这是怎么回事?”
“石中龙收留一个有身孕的女人不自觉么?”月女冷凄凄地说。
“也许……也许石中龙大意不察,因为那女人本就是已婚的妇人,而且石中龙当时正醉心于巩固霸业。”
司南誉恍然而悟,二夫人玉凤改嫁石中龙之时已怀了身孕,蓄意培育仇种,这的确是可怕的报复手段,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收缩,额头也沁出了冷汗。
“他以‘偷天指’害死石家庆不必付代价?”
“这……”
“他娘盗取‘都天令’谋杀大夫人和幼子,这笔帐你阁下也不准备追究?”
司南誉全身的细胞都收缩了,脑海里嗡嗡作响。
真相已完全大白,石中龙是无辜的!
“东方姑娘,这是冤孽!”诛心人痛苦地说。
“为什么不说是报应?”
“也无妨。”
“石中龙已经残废,他不能付什么代价?”
“他有命在!”
“以死作为代价?”’
“不错!”
“何时?”
“老夫还要代他了断‘鬼秀才’方面的仇怨:然手……他会现身,剩下的由他自了,可能……”
外院突然传来惨号呼喝之。
紧接着一条人影奔到,是东方月华,在房门口大叫道:“姐,有大批人马破堡而入,跟部分武土展开混战。”
“诛心人”当先冲出去。
东方姐妹也跟着外奔。
杀伐之声已震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