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露两手让我瞧瞧,起码要比太师府的那两个坏蛋棒,我才学。”
“赫……徒弟居然考起师父来了,真是后生可畏!”
话虽然这样说,并没有拒绝司南誉的要求,双脚一弹,人已离地飞起,只见他在池塘之上三起三落。奇巧无比的捉到了三条活鱼,人却滴水未沾。轻轻巧巧的到了对岸。
司南誉惊为天人,方自叫了一声:“好!”
布笠人手一扬,口中口叫道:“小心了!”三条活鱼冲着他的面门飞过来。
急切问,司南誉向旁一闪,活鱼擦身而过,撞上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布笠人又射出一根枯枝,后发而先至,将三条鱼串在一起,插在树身上。
司南誉鼓掌喊叫道:“好棒啊,好棒啊!”
布笠人兴犹未尽,过来挥掌在树身上一拍,三条鱼立又反弹出来,将枯枝取下,以枝代刀,倏忽间如飞梭往复,一阵扫斩,三条活鱼瞬间便被削成无数碎片,似浮萍般飘落水面。
轻功、暗器、掌功、刀法,一下子全部展露出来,精绝超卓,叹为观止。
司南誉的两只眼珠子都看直了,直着喉咙嚷,道:“我要学,我要学,快教给我,快教给我。”
但一转瞬间,脸上企盼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又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爹管束很严,不准乱跑,更不准跟陌生人随便来往,请你到我家去,亲自跟我爹说一声,好不好?”
布笠人迟疑一下,蹲下来,拉着他的手,以极其亲切的语气说道:“誉儿,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是不是?像你不想把被人撕破衣服的真相说出来,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司南誉学着大人的样子,郑重的说道:“是呀,我与林玲就有许多属于我们两个人自己的小秘密。”
“这件事就算是你与我两个人的小秘密,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爹不答应,我不能随便跑出来。”
“白天,你在家里做什么?”
“有一位曾经教过皇上的老儒,在家里教我读书。”
“没有休息的时间?”
“只有晚饭后可以出来找熟识的小朋友玩。”
“现在又不是晚饭后,你怎么可以出来?”
“老师有事,我在家自习,林玲来找我玩,是经过娘许可的。”
“晚上又做什么?”
“有时背书给爹听,有时教我写字,有时候讲故事,说些做人处事的道理,更忙。”
“你爹睡的早不早?”
“因为要上朝,我爹娘他们很早就睡了。”
“那就好,等你爸爸、妈妈睡了以后,再偷偷跑出来学功夫。”
总算找到了适应的时间,司南誉高兴得跳了起来,道:“什么时候开始?”
“嗯!越快越好,今天晚上就开始好了。”
“地点呢?”
“这个地方很僻静,就在这里吧。”
“好,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脱下帽子,撩起小长袍,就要行拜师大礼,却被布笠人阻住了,道:“只是一些雕虫小技,又是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不敢言师,以你的资质秉赋,应该有更高明的人来教导才是,不过,我倒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想先说在前头。”
司南誉道:“是什么条件?”
“你学功夫,是不是想狠狠的揍朱佑桢与万家栋一顿?”
“他们欺人太甚,当然要揍。”
“揍一顿是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伤人。”
“为什么?”
“因为朱佑桢是皇子,伤了殿下,会给你爹惹麻烦。”
“万家栋是大奸臣的孩子,该打该杀吧!”
“也不可以,万太师是你爹的死对头,他会挟怨报复。”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我何必要学功夫?”
“学武首重强身,次在自卫,也就是要经得起揍,躲得开揍,甚至让人揍不到你,惩治恶人,为百姓除害,是迫不得已的事。”
司南誉小眼一瞪,道:“像老奸臣算不算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