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卜常醒一连惊哦了两声,心中似已明白了二三分,郑重其事的道:“适才之事,的确破绽甚多,王立只要稍用心思,便可省悟过来,事不宜迟,我们兄妹就此告辞。”
拉着司南誉,立与包布书、彭盈妹穿窗而出。
方夫人追至窗边,泪流满面的道:“誉儿,出门在外,要听师父的话。孩子还小,请彭师父多费心。”
司南誉叫了一声:“妈!”以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彭盈妹道:“请方夫人放心,我们会把誉儿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只要我们兄妹一息尚存,誉儿的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
话落,人已越过后花园的粉墙。
却闻前院有人直着嗓门叫:“方大人!方大人!”
方御史飞步而出,见是王立、张敏等人果然又折转回来,心头不由一震,道:“王大人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快刀王立迳直的来到客厅里,道:“没掉东西,倒是忘了一件事。”
方御史故作不懂,也不追问。
·王立道:“二少爷呢,可否请出来再见一面?”
林田甫道:“刚才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费无极道:“刚才一时疏忽没细看,想再检查一下二少爷的头。”
方御史回答道:“对不起,誉儿他不在。”
张敏眼睛瞪得老大,道:“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二少爷他就不在了?到那儿了?假如张某没有记错,方公子好像刚刚才走亲戚回来。”
方夫人灵机一动,信口胡诌道:“上一次是到我娘家去,这一次是跟我妹妹走的。”
花三郎说道:“走亲戚哪里有赶夜路的。”
方夫人道:“舍妹来京玩,是因为,临时有急事,故而连夜出城。”
哈山克道:“令妹住在那儿?”
方夫人道:“很远,在保定府。”
张敏道:“保定府那么宽,总该有个详细地址吧。”
方御史道:“我们根本没去过,谁知道。”
像是审问罪犯,轮番上阵,步步紧迫,费无极道:“那个酒鬼、赌徒、玩蛇的女人又到那里去了?”
林田甫道:“走了,跟诸位只是前后脚之差。”
快刀王立半信半疑,下令搜查,自然找不到司南誉,也不可能揪出神州三杰,却被花三郎找到司南誉的那顶破帽子,指着破洞给王立看,道:“王大人,你瞧,破洞的大小正好遮住秃顶,一定是姓卜的老小子使的鬼,我说嘛,花某怎么可能看走眼。”
取过帽子,王立仔细的端详一番,对方御史道:“方大人,这顶皮帽可是二少爷刚才戴的那一顶?”
方御史断然否认道:“不是。”
王立道:“我倒觉得完全一样。”
“这是一顶旧的,那一顶是新的。”
“这个洞是怎么来的?”
“是被勾破的。”
“这么巧,勾一个圆洞?”
“可能是本官记错了,那也许是火烧的。”
“方大人,是火烧的,应该有烧过的痕迹。”
“时间久了,焦痕自然会消退。”
“可是,帽子上干干净净,怎么没见灰尘?”
“贱内有洁癖,是她经常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