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细女儿心,张亚男自然晓得是怎么回事,陪着一脸的笑,道:“司南誉,你生气了?”
“听说你娘要霸占我们姥山,能不生气?”
“假如真有这一天,到时你可以留下来。”
“谢了,在下不会那么厚脸皮,再说,你娘也不见得真能霸占去。”
“别谈这些伤感情的事,谈谈我们自己的事好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好谈?”
“小妹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在下不敢高攀。”
“我娘的事归我娘,我的事归我,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
“抱歉,在下只知西仙要霸占姥山,我就不能跟她的女儿做朋友。”
“哎呀,你这人真驴,为什么不能分开来看?”
“母女连心,怎么分?”
“哼!女大当嫁,迟早还是要嫁出去的。”
“嫁不嫁,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请吧!”
一名绿衣少妇一听司南誉下了逐客令,玉面乍变,冷声叱道:“你神气什么,我家小姐愿意跟你做朋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别不识抬举。”
动口不足,继之动手,玉腕连翻,就是三招快攻,存心要给司南誉一点颜色看看,司南誉却未予理会,冷哼声中,掉头而去。
这明摆着是憎恶西仙的霸道作风,对张亚男不屑一顾,逐客不成,干脆自己走开,落得个清静。
这对张亚男来说,实在太难堪了,甚至是一种侮辱,四名绿衣少女互换一道眼神,走势如风,司南誉但觉绿影闪动,香气袭人,四女已落在四周,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攻上来。
“住手!”
一声娇叱,一条丽影,接着又是四声清清脆脆的巴掌声,四女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楚张亚男是如何起身,如何出手的,脸上热辣辣的,青筋暴现,身不由已的退下去。
张亚男以愤怒的语气说道:“司公子是我的朋友,不得无礼。”
早行发话的那名少女说道:“小姐,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这种朋友不交也罢。”
张亚男的话好坦白:“我喜欢他,不管他是怎样对待我,我都把他当作朋友看待。”
这一来,顿使司南誉为难起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西仙为人如何,起码张亚男对自己毫无恶意,再给人家脸色看,未免不近情理,一时间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傻呼呼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西仙的名头太大了,卜常醒、包布书、彭盈妹为了皇子的安全,又存心求全,除非万不得已,自然和为贵,以免两败俱伤。
是以,三人冲出别院后,并未立即动手,卜常醒委婉陈词,希望西仙收回成命,勿存霸占姥山之心。
西仙偏激成性,一向我行我素,却软硬不吃,谈判极为艰辛,彼此尖锐对立,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这时候,西仙白芙蓉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寒着脸说:“好了!别再啰哩八嗦的,本仙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让开,这座别院本仙子还不曾参观呢?”
呢字出口,便大摇大摆的冲着四杰走过去。
毫无疑问,西仙存心在向神州四杰挑战,甚至可以说是示威,无视于他们的存在,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在这种情形之下,四杰别无选择,只有诉诸一战。
醉侠卜常醒第一个扑出去,全力封阻,结果失败了。
铁掌游龙吴元俊是第二个,丝毫也阻不住西仙前进的脚步。
牌仙包布书一下子打出三十二张天九牌,竟如泥牛入海,没有一张沾上白芙蓉的身,输了。
玉面观音彭盈妹放出了十二条长蛇,悉被芙蓉仙子的“元阳功”震毙,近身不得。
西仙白芙蓉连闯四关,面不改色,此刻已入院中,仰观雕梁画栋,俯视绿草如茵,频频颔首道好,一眼见女儿亚男在月门外,招手说道:“亚男,这个地方好不好?”
张亚男像蝴蝶似的翩翩而来,兴致勃勃的道:“好,好极了。”
西仙白芙蓉朝四下里望望,道:“将来,我们母女就住在这栋别院里好了。”
张亚男喜不自胜的道:“好啊,此处清静幽雅,我可以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我爹。”
西仙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消逝,转对神州四杰说道:“这个地方我们母女都中意,不论是买、是换、是霸占,悉听尊便,是要定了,快则一月,慢则百日,本仙子必会来此定居,请及早搬迁,告辞了!”
说来言不疾,色不厉,从从容容,好似在对下属下命令,视巢湖姥山为掌中物,仿佛这个地方原来就属于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