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赞美之辞直夸得寒宇菲不禁羞红了脸。“哪里哪里。”
“原来,你还不认识她啊。”穆霖雪感到有些诧异,道:“她就是昔日的孤剑派‘一枝花’寒宇菲啊。”
“是吗?那真是失敬失敬了。”唐映景拱手,笑道。“我对武林中的新闻并不怎么感冒。我和长恭大侠是在一场宴会偶然认识的,相谈甚欢并且相见恨晚,引为知己。前几天在白鹭镇遇到他,就顺便跟他提及了这次发生的事件。”
“哦,原来是这样。”穆霖雪道。
“在姐姐因病过世之后,我的身份虽有少爷之名,不过也只能算是寄人篱下的房客,地位卑微。我不像为了保护夫君宝贵的性命而大方支付月梨社刺探长黄金百两的小桃红夫人一样,我的情况是拜托徐大侠能够义务性的无偿帮我这个大忙。”
“什......什么?黄金百两?”寒宇菲惊吓得跳了几丈高,对着穆霖雪问道:“文爵一次性就赚了那么一大笔钱啊?”
“如果真的是赚了那么一大笔钱就阿弥陀佛了。”穆霖雪的脸色渐渐变冷。
“啊?不会吧?他已经花费掉三百多两黄金了!”寒宇菲说得很大声。
穆霖雪连忙在嘴边做出噤声的手势,道:“嘘。所以我才以刺探长代理人的身份过来拜访。”
“那,夏侯文爵他本人呢?”寒宇菲问道。
“他早就醉倒在月梨社里的鹅绒床上睡大觉呢。”穆霖雪咬着后牙槽道:“算了,就算他现在想起来也根本没办法能够起得来。”
寒宇菲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表示她并没有听懂。
她当然听不懂穆霖雪口里所谓的“起不来”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此时此刻,在月梨社的鹅绒床上,夏侯文爵已经被穆霖雪临走前五花大绑,捆得跟粽子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等一下,等一下。”夏侯文爵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床上,动也动不了,难受死了,便只能扯着鸭公嗓子大喊大叫起来:“云儿?南誉?你们人呢?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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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掌灯时分。
唐府,唐玉庆的书房。
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热烈讨论摆放在书案上的小纸条和那只金钱镖。
“整起事件看起来,真的会让人以为是谁在搞恶作剧呢。”穆霖雪首先发言道:“不过,可以当成是证据的,就只有这两样东西而已。能靠这个揪出幕后嫌犯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奇迹了。”
“可是,有咱们师侄司南誉在这儿坐镇的话,或许奇迹就会发生咯。”话音刚落,寒宇菲就把司南誉揽进怀里,一脸宠溺地看着他。
司南誉只好任由她抱着了。
“总而言之,我们先去跟当事人唐老爷见面吧,当面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参考的。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着手呢。”寒宇菲提议道。
“恐怕各位不能如愿,要让你们失望了。”门口,只见大管家唐福站在那里,道:“因为,老爷现在正在自己建造的地下金库里面听金子响。那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只有一大把金子发出的响声才能令人感到十分的愉快。所以,可能还要再等一个时辰左右,才能接见你们了。”
小桃红上前补充道:“如果打扰到老爷数钱的话,老爷绝对会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大发雷霆,非常生气的哦。”
司南誉听了,不禁暗暗腹诽道:“这糟老头子,真是个十足的守财奴,自己个的性命都遭到了威胁,居然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去地下金库里数钱。哈哈。真是可笑。”
“可是,让他一个人单独待在地下金库里,真的没关系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寒宇菲担心道。
“既然如此,你们要不要去看看金库内的情况呢?”唐映景道:“因为从这边的窗子,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地下金库的情景。”
于是,几个人就打开了窗子,往地下金库的方向望去,透过菱花窗子,果然可以很清楚地瞧见金库内的一举一动。
估计是数钱数累了,唐玉庆暂时放下手里的几锭金元宝,端起茶几上的铁观音茶慢慢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