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放下托盘为众人斟上茶水,这才笑道:“贫道虽非习武之人,但与兄相处的这些日子以后,也曾见识过你演练剑法,我称之神乎其技,兄总说不然。今晚可巧,小施主既然也谙得此道,正好让贫道有机会印证,相同武学不同手法之间,究竟有何差异。同时更可以一新耳目,开扩眼界。”
孟欢欢身形一晃,似幻影般从他们的四爪中闪了出来,击掌反击。这两个番僧,不愧是西域一流的高手,但在孟欢欢眼里,他们不但功力不及慕容大,就连出手的速度,也不及慕容大。慕容大还曾逼得自己一味闪避,没还手的机会。孟欢欢以飞快的身法,闪过这两个番僧四五招进攻之后,出手反击的机会就多了。孟欢欢一声冷笑:“本女侠还以为你们这两个和尚的武功胜过慕容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们等死吧。”
汉于摇头道:“不必了,主上要的是活口。因为这小子据说已经炼成一套六甲灵飞掌,主上可能还要在他身上动这套掌法的脑筋;万一穴道点得太多太重,成了半残废,咱可担当不起。”“那么——”“没有关系,这儿动身,只三两天路程……咳咳……好的,本座现在就带走这小子。下次专差,半月后到达,见面第一句话将是:“这庙里怎么一个人也看不到?’记住没有?不必送了。再见!”
司南誉赧然道:“是的,我知道我找不到她,她却一直在注意我,所以才给慕容吃了一点药,然后抱着她四出求医,华容果然为了亲情所羁,出头与我见了面,传了我两手剑式,也明白告诉我她的落脚处,那两式剑法果然使欢欢安静了几年,可是也将我与华容的关系整个地断绝了,因为她看出我的欺诈,声言我再发生任何事,她都不管了。”
像是受了相当大的震撼,尽管常说道理的他,也不由幽幽的点头:“嗯!他俩果然都是畜生!独孤一方,本来只是主人埋在无双城的一只棋子,但他恃势横行,欺压无双的低下城民,兼图谋背叛主人的计划,也是死不足惜广孟欢欢复又是邪邪一笑:“你也认为我杀得对吧?想不到‘人面’、‘兽心’是真正的人,与我们及‘殿下’三个人形化身完全不同,却偏偏背叛主人。人真是令人失望!呵呵……”
走字才出口,霍地两臂一圈,连环拍出两掌,但觉暗劲激荡,兄妹早飘身后退。表面上这两掌尚不及先前那一掌来得威猛,不料劲道大得出奇,而且巧妙之极,只见孟欢欢身后那雅座门帘,呼地一声反卷出来,显然是他两掌劲道激荡,生出奇妙的暗劲,自她身后袭来,迫她不敢走去。
慕容大衡量眼前情势,若不速战速决,恐难生离此地,心里付着,和尚所教的那招“情意不坚”应手而出,迎了上去!柴德一身功力非等闲之辈,眼看慕容大迎来的招式,怪异绝伦,不敢大意硬接,横身错肩,借势一晃,快若闪电,转到慕容大身后,冷笑一声:“小子,躺下去!”
这西堂共有四名仆妇,专为侍候众人,将小主人视同拱壁,依旧亲手料理他的琐事。司南誉的心思也在武功上面。三人洗掉风尘,匆匆进过饮食,独坐房中,钻研那“量尤七解”,司南誉就在庭院中苦练掌法,华云坐在一旁督导,他虽不诸“霹雳掌”的招式,但因武学广博,遇上司南誉练不到的地方,依旧能加点拨。
“理论上,浴佛神功是无上心法,简言之就是没有止境,可随修习之人根器不同,到达不同的层次。但是若以实际修炼的过程简单区分,有形的层次大约可分五重;突破第五重之后,便进入无形无相的境界,修炼之人的程度到哪里,只有实修的人和师父知道,外人根本无法窥知,更难推测或估量。”
第二天一早,夏侯婷云和孟欢欢用过早餐,打点行装,便骑马出了城北门口。孟欢欢的心仍有些忐忑不安,她担心慕容观不会出现,那自己和小姐得一路向人打听如何去镇番卫了。还有,慕容观是不是真的赢了一匹马?没马,那慕容观怎么能与自己一同上路?而且,他会不会一路上给自己添麻烦,惹是生非?孟欢欢出了城门口四下打量,除了出出进进的人,不见慕容观的影子。是慕容观在骗自己,还是他还没赶到?夏侯婷云问她:“人呢?”
慕容大道:“摔跤,就是两个赤膊大汉,全身只有一块白布遮身,两人互相厮打;有一定的诀窍,不但气力大,而且要有技巧,就像我们武功的高下,讲究火候高下与功力深浅一样,功力稍差的一边,就会被对方打败;摔跤就是两个粗壮如牛的汉子,互相纠缠,好像江湖下九流中的一种‘鬼打架’,直到一方把对方摔得头昏眼黑,力尽筋疲,爬不起来为止。”
司南誉道:“这事说来很怪,我正在黄山办一件最隐密的事,忽然宗仪伴着苦果找了来向我求助,说是有人要找她的麻烦,我还没有问明原委,令尊大人伴着一个中年人也追到了山上,向她讨取一柄铸情剑,令尊见到我在旁边,倒是不好意思上前,那个中年人却很不客气,一定要苦果交出铸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