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静,荒野死寂,紫衣童子蓦然大喝之声,有如雷电划空,听得人心神震荡!慕容大闻声一惊,忙自垂帘闭目,运气行功,玄装少女却是神态依旧,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紫衣童子。脸罩寒霜地冷冷说道:“你不用大惊小怪,姑娘既然敢伸手管事,自然得还你个明白!那么你说吧,关于眼下的事情,不论是文了武了,姑娘决不让你失望就是!”
她虽幼年出身不正,但能歌善舞,诗词歌赋背诵多了,自有文采,日后富贵了,延有专人侍教,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相士所说,除却几个命相专用名词,听来不解,其它大都过耳能详,其中“宝月修真非一度,朱弦再续必重逢”句实已说明了她既往一嫁再嫁,及今更能与前夫再逢的命运。
因此他拂了拂一张椅子上的灰,那是一张红得发紫的紫檀木椅,上面本没有一点灰,灰是九爷拂过后,由袖儿沾上去的,但这份诚意却令人感动,孔九爷的口齿并不怎么清楚,平常他很少开口,他的话只有闷在肚子说给自己听时才流利,可是今儿九爷福至心灵,居然把一句话毫不打顿就说了出来:“爷,您请坐,我这就告诉去。”
孟欢欢截口道:“这个小妹已经早有耳闻了。”司南誉哈哈一笑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小兄有一批朋友,乘她外出取宝,山中群魔无首之际,已然分兵扫荡大巴山去了。所以我们在这里拖住她,使她不能及时赶回大巴山去,只要前往大巴山的朋友一得手,那时他早晚逃不出去。”
司南誉连忙伸手扶起浑小子笑道:“大小子,快起来!我不过和你说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的,磕头喊起爷爷来了。”浑小子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大小子说话,从来不赖账的,赖账就不是人!”浑小子说着,忽地望着司南誉手中的镔铁棍皱着眉头道:“爷爷!它变成这么短了,我怎么用呢?”司南誉一笑道:“我就把它还原吧!”说着,两手合在一起一揉一抹,果然便已恢复成原来形状差不多的,一根丈二的镔铁棍。浑小子一见不禁大喜,高兴得咧着嘴儿笑道:“爷爷!你这是种什么功夫?教给我好吗?”
从洛宁到吕梁山只不过半天的路程,司南誉等一行出了洛宁很顺利的来到吕梁山出入口处的官道口,并没有受到太玄教的拦阻,众人正想惊异之际一一一阵马蹄之声,忽由左边传来,一辆蓬车向他们这边驰至,众人欲待拦截,司南誉眉头’一皱,摆手道:“不要妄动!”
慕容大道:“今天夜里子时,他们时间算得好好儿的,在没到京里来之前,我们服过一次药,从吃药的地方到京里这条路不近,差不多得一个月工夫,害得我们在路上急赶,连多停一会儿都不敢,想到京里恰好第三十天的上午,当天晚上就得为他们办事儿。这件事儿要是办不成,下一回药我们就别想吃了,也就是说事办不成我们别想多活一天。”
接着她突见司南誉飞身跃入,一掌击毙凶魔,又马上去救老爷子,而且她还清清楚楚听见老爷子叫他滚蛋,心中立即烧起了一阵愤火,为司南誉受到的不平待遇心酸,双目不禁蓄满了泪水,正待跃进场中,把他拖出来,突见敌方猛然跃起一人,向司南誉袭去。她一下吓得脚瘫手软,巴望司南誉赶紧闪避。以他的功夫,她相信能躲过这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