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解释着说道:“道长此际必然尽量施展开数十年修为的轻功身法,往回急赶,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恐怕已出去百里之外了,是以,小弟现在动身,骑着乌云骡,不但也要急赶,并且最好要在灵真道长之前赶到武当才好,两位姐姐的坐骑,虽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脚程不慢,但如何能追得上……”
“不但你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其实,慕容大为人机深沉,精于心计,育一次他在行道江湖时,无意中获得一部魔林奇书,于三年间,瞒着师门悄然习成那部奇书的武功,师门健在的时候,奇书的武功他一招半式都没有露过,等但他师父羽化的翌年,他就背叛师门而自立门……”
慕容大微一点头道:“你刚才说得不错,我跟你六位叔叔让你混进司南誉府去,为的就是假司南誉之手扼断满虏的命脉,摧毁爱新觉罗氏王朝,但是和贼的动向咱们必须能加以控制,也就是说今天咱们让他害甲,绝不能让他害了乙,而费慕书的投靠和神,势将让咱们难以控制司南誉,所以咱们必须除去他,你明白了么?”
司南誉在树干上瞧得清清楚楚,心里着实兴奋。这白衣人剑法煞是好看,不仅潇洒,而且狠辣,使他着了迷。老化子的棍法也历害非常,凌厉刚猛,变化莫测。两人拆了二十招,彼此都未能占了上风。陈野在二十招内,也看不出双方有什么破绽。虽然有几处他不以为然,但大体上合情合理。等双方拆到四十回合时,他看出了好几处破绽,双方都有失误,把不该使的招数使出来,白白出力不说,还不能奏功。
慕容大半声不哼,如言将身穿棉袍脱下,反铺地上,食指暗运真力,在棉袍夹缝一划,但闻“嘶”的一声,抱里立即裂开,从那棉絮夹层之中,取出一本厚约分许,黄缎面的小册子,递给沧海笠翁,歉声说道:“为了晚辈身怀此物,令高足突遭无妄,想起来晚辈愧疚煞死!老前辈请拿去换取解药吧!……”
自己此行原指望招来外敌,用以对付狡黠的七爷,迫使他现出本来面目,偏偏对方技高一筹,引来官兵,不但击败了香一面,更将自己与孟欢欢诱上贼船,乃致于落得如此地步,想来固然咎由自取,七爷之老谋深算,却也不能不令人佩服。厉害之处,在于他不在大军围剿的那时拿下自己二人,偏偏绕上一个弯儿,诱使自己与孟欢欢自行登舟,中了他的毒计。至于吴三桂手下的七太岁与他如何勾结?这个七爷又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仍然是昧于无知……
每个人都愕然望着他,脸上泛出一股凛然正气,与先前那种童稚无知之状截然不同,但见他侃侃而言道:“天魔卷是武林盟主之物,我父亲生前为武林盟主,死后的责任尚未交卸,我既是他的儿子,自然有责任维护此卷,不落奸人之手。而且我是唯一的卫冕人,在我未被击败之前,我不能让天魔卷落入他人之手。”
司南誉剑眉双挑,道:“要回去,晚辈和你一起回去。”慕容大蓦她出指,点了司南誉穴道,沉声一叹道:“我来日方长,怎可和老夫相比……”说罢身一晃,电闪云飘,疾向刚才离去的山洞奔了回去。司南誉穴道被制,望着慕容大渐去渐远的背影,不觉一阵热血上涌,流下了满脸英雄之泪。
慕容大慈眉微微一皱道:“在本山之岭中,不知从什么地方移来一对熊,时常于深夜之间发狂厉吼,扰人睡眠,老衲曾前往看过几次,无奈这东西不但力大无穷,能生裂虎豹,皮厚肉坚,寻常刀剑伤它不得,而且性极机灵,狡黠异常,老衲每次闻声赶去时,它已藏入洞中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