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九之数,也不过花了不到四天的时间。到这个地步,司南誉已经不再刻意增加周天之数了,体内的真元已经刻意随时随地地自然流转,根本就不需要司南誉自己控制。体内的真元澎湃如海,仿佛永远使用不完一般,司南誉测试了一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提起真气,在山林当中整整跑了一天一夜,居然一点累的感觉也没有。
外面公子冷笑一声道:“在不在你身上,本公子也懒得和你争论,自有你的朋友向你问明白。”话声一顿,接着震声道:“各位朋友请听着,本公子并无为难各位之心,但司南誉如不将启洞之钥交出来,本公子却只有连同各位一起得罪了。各位如想安然出困,那就请各位劝劝司南誉把那启洞之钥交出,司南誉什么时候交出那启洞之钥,本公子即什么时候释放各位,现在就看各位想不想出来了,你们大家想想,本公子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听你们的答复。”
慕容大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接着又道:“后来因为看不惯七大门派的人,和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侠义正道之士,专一仗势欺人,与绿林道作对,乃才创立帮,网罗四海英雄好手,准备与七大门派的人,和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侠义正道之士,一较高低,替绿林同道争一口气,自帮成立后,数年以来,便未离开过总坛一步,怎会与你有血仇?你这不是完全推测错了吗?”
从那以后,司南誉就在曾宪子的小木屋中住了下来,在曾宪子的监督下,每日修习《江海不系舟》上的洞庭派内功。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伤这么重,练了这本书也未必能好,到了半年之期,照样可以血尽而亡。然而他祖父留下的这本秘笈,真的是绝世奇功。他体内凌乱的气流渐渐归顺,阴阳合一,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少。
慕容大沉默了一下道:“司兄,咱们玩笑归玩笑,正经归正经,如今我也用不着再瞒司兄。我来京里的真正目的是为找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原是张家口马蹄胡同彩凤班的彩凤。张家口的麻子跟秃瓢儿有一年从辽东拐了一个姑娘到张家口卖给了彩凤,这位姑娘是从小跟我一块儿长大的,跟亲兄妹没两样,我到张家口找彩凤没找着,听说她带了这位姑娘到了京里……”
“你这个人,忘了先生和彩凤庄的事了么?兄妹说,若不看在主人家面子上,他们兄妹早就要动手了一他们还让慕容大相助,慕容大一口答应了,说不定这两天就要动手呢。因为他们早让王宏志兄妹派人到彩凤庄报信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儿,以稳住牧先生,怕他跑了。要是这两天彩凤庄她爷爷来了,岂不糟糕?”
一语未了,忽闻一阵大笑之声,划空传来,倏忽之间笑声已到数丈以内,司南誉凝神望去,阳光下只见三条人影,疾如流矢一般奔来,那人影在一丈左右处停下。中间一人年纪五旬左右,皓首银须,背插长剑,认的是那日土地庙前,与慕容大两败俱伤,彩凤庄荆襄下院院主慕容大;另两人一式武装打扮,手中各执一只判官笔,却是从未见过。
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触,每一次当她想到司南誉欲向欧阳珍珠毒手加害时,心里总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悸,更似不忍。却是,再回头细想与欧阳珍珠昔日的一段情因,不过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点,淡到无从捉摸——便是这一点若有若无的淡淡情因,竟使她对欧阳珍珠心存姑息,却是未免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