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慕容大在灯下见郎中先生以金针扎了老妇人身上的两处要穴后,便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五粒药丸,令老妇人和水服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拌在一碗水中,叫老妇人服下,对候三郎说:“行了!扶你母亲坐到马桶上,一会儿,她便会将肚里的一窝虫屙出来。”
他身子在空中一个大盘旋,投身往那个孩子身后的壁上扑去,伸手一掣嵌在壁上的大弯刀,一道闪光如电掠起,大弯刀在空中幻化成三道光弧,陡地挟着破空声往司南誉身上砍去!司南誉见这个夏侯文爵竟如此恶毒,无怨无仇便骤下毒手,他冷漠地笑了一笑,怒喝道:“你太不讲理了!”
“什么事?”看他的神色必是一个重大消息了!我突然心跳得厉害,难道宫中又出什么事了吗?自从之彦告知我孟欢欢病去了,我这心里总是压着块石头。由于冷宫是皇宫最偏僻的宫殿,连苍蝇都不舍得飞进来,更别说人了!所以住进这里后,除了能说说话的孟欢欢,基本上得不到丝毫的消息。
司南誉气极,大喊:“放箭,长矛列队,盾牌跟后!”自已提气纵上,剑光到处血喷泉般射出,一剑斩下颗牛头,乌衣骑仿效为之,南军精神一振,冲喊着挺直的长矛慢慢逼上,谷中横下几百头死牛。司南誉喘着气看了看牛尾巴上绑着的火炙,大骂出声:“孟欢欢啊,真不是个女人!”集结队伍一清点,谷中两军一万人马竟折五千。
错!我一把花砸向司南誉的脸,这玩意儿叫花心!别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你司南誉是什么意思,想要我提着这东西到处跑,满大街地昭告我的花心?没那么容易!我假装沉痛地告诉东宫:其实我也不愿意带着花心四处走,很不愿意,但是难得王爷他有这分心。他从前做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凤羽用事实教育他、感化他,他终于意识到了花心是不对的,于是痛定思痛,打算吾日三省吾身,让我带着这一篮罪状时时刻刻地提醒他鞭策他,从此回头是岸好生做人不再花心——。
他心中有如明镜一般。此次为了避开“勾结群臣”“众望所归”这两项诛心之罪。他先是与王后所有默契。让她在王驾跟前大肆诋毁自己。反让慕容大安下心来减少猜疑;随后暗示司南誉在北疆刻意渲染紧张气氛。好似狄人下一刻就要大肆入侵。双管齐下。促使慕容大是否能以大局为重。将他遣回北疆。
门外,孟欢欢绝尘脱俗的脸上毫无血色,羽扇般的睫毛覆上了层层薄冰,青紫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单薄的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轻轻地颤抖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已被指甲刺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缝一点点地滴落。他如魂魄般飘出了霞央宫,那双墨玉般温润的眸子已是通红一片。
在孟欢欢的印象里,司南誉的眼中,从未像今天这般,装满了毫无理智的妒意和怒意,怕是司南誉自己也没有想到,在感情面前,竟也是如此不能免俗的,无一些包容之意,他早已习惯了,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孟欢欢,甚至不能容许在她的眼中,掠过一星一点别人的影子,更不许她,偶尔也会想起别人的名字,她的心,只有自己可以进去,只有自己可以拥有,在他看来,那里就似是一片圣地,神圣得不可侵犯……
夏侯文爵说:“老衲这位故友,尽管深藏不露,没有在老衲面前显示过什么功力,但老衲还是隐隐看到了他身上散发出一层不易为人发觉的淡淡的紫气,这是道家内功修为最高境界的佳兆,不是所有上乘高手所具有的。现在,施主的身上也散发出这一种淡淡的紫气,所以令老衲惊讶不已。老衲只想问一下,施主是不是与青山老人有某种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