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法力消耗过度所致昏迷,我要带她回去见长老。”夜阑抱起孟欢欢,孟欢欢那银色的长发就如上好的绸缎垂落一般,在阳光中泛起奇异的霞光。夜阑的眸子随着那霞光收缩了一下,眼中心疼更甚。他抱着孟欢欢往界门走去,却没有发现一块玉佩从孟欢欢银色的长发间,偷偷掉落在了杂草之中。
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不再和孟欢欢斗架,好像是某个阳光洒落的午后,孟欢欢在和自己打上一架后,就毫无防备地趴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吧。那时,自己试着将这个小小的身体抱入怀里,那小身体自动依偎过来,寻了个舒服的地儿,吧嗒着小嘴,睡得那叫一个舒坦。就在那一刻,望着乖巧的孟欢欢,自己心里竟产生了一种隐隐的满足感。
曾听说过远古时代有守关的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却没想到这故事活生生发生在眼前。在他看来,祁晟居然甘心用自己后半生的自由和登临帝位的希望来换取一个青楼歌姬的性命,这种行为简直荒唐至极,完全不可理喻。他相信除了摄政王之外,祁国皇族内决不会再有这种痴情的男人。至少,他的主人新帝司南誉,决不属于这一类型。
吓了一跳,这才转头看着然后又一脸殷切的笑,道:“原来是女史呀,多年不见,你依然容颜如初,实慰我心呀。想当年你双十年华,正是貌美如花,区区虽则年幼,亦为你倾心,特为你写得情诗一首。奈何你面薄情怯,竟然扔火盆里烧了,糟蹋了区区的情意不说,实则是伤煞区区的心呀。”
仰起头,温柔而悲伤地看着他笑:“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都觉得很幸福,幸福得……逐渐忘记了从前的我是如何的悲伤、痛苦和倔强。有时,我也会因你太过沉重的爱而心生寒意;有时我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可是因为你的情太美太梦幻,我总是忽略它们,刻意忘记它们,然后告诉自己,今日所得有多来之不易,我就该多珍惜。然而,直到今天,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原来我们的婚姻,真的存在着问题。”
心中烦躁,胡乱点了点头。若在以前,他必然要开心得大叫起来,可是如今白帝死了,他只觉像是自己一个父辈过世,那种伤心无法言喻。做神仙的,除非发生修罗袭击那种战争,否则便没有生老病死之苦,他从来也没有想过“死亡”,“轮回”是怎么样的,那些属于卑微的凡人,听来就像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可以毫不在意,拿来说笑,甚至害死几个凡人也不过是去“轮回”,长久的生命是不会截断的。
抬步入帐,帐帘在身后轻轻垂下,一股微风袭来,她心中一惊,身躯急往后仰,劲风再点她腰间,她将身一拧,如燕子穿云般纵向一旁,再有一道劲风袭她右肩,她将牙一咬,真气逆行,如鲤鱼跃龙门一般腰身向上一挺,带动整个身子在空中疾翻,裙裾在空中卷起一团青风,飘然落地。
自顾自的说,并没有察觉莫殇的异样:“所以,我们再打个比方。明月体内的力量是一派,先生用的十六种毒药是一派,它们互相抵制,使得明月的病情缓解。而与此同时,十六种的毒药,在消克那股力量之后,会产生一定量的余毒,终年累月,明月的身体便中下深毒。莫先生,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想的是吗?”
闭上眼,懊悔得肠子抽筋,他差一点就能看见当朝第一美人公主,他们好歹也等他看到美女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