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快暗了,草原的夜特别冷,无处挡风,我身上的衣服又单薄,走没多久就有点恼怒自己冲动,知道荧惑要用什么法子拿到玉玺后,我只想着要把玉玺拿到手,直接就奔出军营,甚至忘记该骑匹马出来,这下可好,军营回不去,身上又没钱,真真要徙步去花都了,这一走到无碍,就怕误了心里想好的计划。
“父亲,”司南誉看看天色,“不早了,菜花籽刚才已经看过啦,我想回家了。”二姐大婚的日子近了,其实这几天她急着想要看二姐房里备妥的嫁妆。哦,还有三姐,想到母亲早上说的话,司南誉忍不住问身边的父亲,“娘早上说,王又替三姐赐了婚,要嫁给太子殿下呢,那二姐和三姐的婚事,是要一起吗?”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人告诉过我。后来大燕灭了,先生和我偶尔回去探望了一次,那里到处以妖为尊,只因为天原国信奉妖鬼之王。那些普通的子民每年都要向上进贡人菜……你知道什么是人菜吗?就是把人当做一道美味佳肴送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妖魔们。很荒谬是不是?可它是个活生生的事实。”
之后想说什么,孟欢欢在他顿了一会儿之后,马上抢过了话头,“轩哥哥,说着玩的啦,你说过不要让我以为你喜欢我的,而且以你对心清姑娘的深情又怎会喜欢上我呢,我明白的。”说着孟欢欢还去拉了他的手臂,顿了一下,笑道:“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做你身边的蝴蝶。”他是想再把那晚的话重复一遍吧,呵呵,这次有进步了呢,他似乎懂得想一下别人的感受了,居然没有像上次一样那么直接的就说出口。
已近癫狂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他一耸剑身,抵住明夏的下颚,他只消稍稍一偏剑锋,便能轻而易举的夺他性命。西营的骑兵队中已传来骚动声,他们见自己的将军命在旦夕,一个个扑战过来。然而王易的军队过于庞大,早已把一切控制妥当。那骑兵队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抗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将军,任人宰割。
万万没有想到,司南誉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一众劫狱的黑衣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们之所以今夜劫狱,应该也是料准了此时宫中正是一片混乱之中。而他们进来之时,牢中守卫明明并不森严,如今看来,或许是故意引他们上钩的。片刻怔愣之后,一众黑衣人手拿刀剑向外冲了过去。不急到司南誉身前,铜手从司南誉身侧指挥着禁卫军迎了上去,牢房内瞬间全是血花绽放的气味。
握着朴素的木梳,敛住心神,眼前看到的便是一片蔚蓝的海水,远处有几艘简陋的小船在波浪中起伏,倒像是冰族人的生活;下一刻这片景象却又变成一道坚固的高墙,一个女人正在墙内嘤嘤哭泣。他努力撇开木梳里这些喧嚣芜杂的记忆,不多时果然听到一个细细的歌声,却一时听不真切。
这个像木头桩子一样敦厚老实的年轻男人,往常他只做满99支就下班,今天,也许是看我感冒得厉害,他下了班也没走,说是替我煮好晚饭再离开。这家伙貌不出众,少言寡语,还有轻微的口吃,平时跟我交谈时都不敢拿正眼看我,说不了几句就会脸红,有趣的很。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和洛雁扯在一起,也不知道洛雁究竟是谁,自然懒的去关心,反是被桌上那一大堆点心吸引了注意,这一路上颠簸而来,我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见到有吃的怎会不嘴谗。太后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呵呵地把我拉到她身边问:“是不是饿了?吃吧。”
已经是傍晚,经过西城的堡巷,在一条狭长的古旧巷子里,对面忽然走过一个人,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袖口镶着黑边的罗服,身材略有一些北方人的猛武,从司南誉的方向看过去,他的衣摆高高地向后飞扬着,而令人怪异的是——他的表情凝重,怀里却极其不协地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小狐狸?
毫不犹豫紧闭双目,睫毛瑟瑟颤抖,面上红晕如潮。覃川神色复杂地看着翠丫,倘若今日真的让傅九云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传出去名声有损还是小事,一片痴心被伤害才真是糟糕。她年纪小,等发觉所有的爱恋投注出去,却什么结果也没有,兴许这个男人转身就要忘了她,那就是一辈子的伤害了。
白衣人微微一笑,说道:“该谢我的不是你,我并没有救你。“司南誉一怔之际,白衣人继续说道:“当你扼住那人脖颈之后,你心里在想什么?“司南誉又是一怔,沉思片刻后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愤怒,想……想杀死他!“白衣人又问道:“那昨夜你扼住那巨犬咽喉时,你又想到了什么?“司南誉大骇道:“你怎么知道?“白衣人肃容道:“回答我!“司南誉道:“好像、好像也是非常愤怒,想杀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