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淇平静道：“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

唐川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走上那条路，路径的尽头会吞噬整个宇宙吗，如果是牺牲整个宇宙，换取个人的超脱，我想这并不是一件我乐于见到的事情。”

尉淇答道：“不是吞噬，而是融合，不是牺牲，而是共同进取，互利互惠，而且当时我追寻这条路径，也只是一个尝试，并没有决定一定要走下去。

因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人会轻易走上这条路的，更多的是借鉴。

如果走到路径的远处，也就代表无法回头了，本我的人格会在与宇宙本源融合的过程中逐渐消亡，概念化的意志会占据主导。

可以看做是自我与宇宙本源的互相同化，双方都会受到影响，最终就算得到超脱，也将失去大部分自我，意图化身大道，有得便有失。”

唐川又问道：“可是这又与你之前所讲的事情有所矛盾，你说幕后的黑手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很远了，但他似乎并没有失去自我人格。”

尉淇说道：“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身为宇宙的一份子，在实现超脱之前，理论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去吞噬宇宙本身，那样虽然不会丢失人格，但本应是无法做到的……

但我在那条路径上，只是浅尝辄止的远观，看不到更远处的景象，也就不能得知他的具体情况。

吞噬宇宙本源与融合宇宙本源，这两条路的前半程是重合的，我就不得而知他的目的是熔炼宇宙万物为己用，还是与化身万物的大道，走共同进取的道路了。

前者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但是我从前也觉得在实现超脱之前，不可能有人能够掌控任意通行于宇宙内外的能力，却在看到你时被推翻了……

所以我只能说不能确定，揭开秘密面纱的人，只能是你，我距离那个层次还太远，甚至不能给你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听到这里，唐川沉默了。

他心中思绪万千，猜测着神秘面纱背后的情况，自己能够置身于部分宇宙规则之外，化不可能为可能，那是因为身份特殊，换句话说就是有外挂的存在。

可是对方似乎也有所依仗，不然怎么会隐秘和强大到，超乎于尉淇理解的宇宙规则之外啊。

这一层套一层的，幕后的幕后还有幕后，别最后牵连出某位神灵的存在……

那可不好收场了。

唐川道：“谢谢你提醒我，既然如此的话，我更没有不去找到他的理由，若是宇宙万物都被其吞噬，那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呢，熟悉的一切痕迹都将消失。

他若是真的走到那条路的远方，你我都算是在他的体内呢，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尉淇回应道：“我能给你带来的消息就这么多，抉择全凭你自己，不过在解决一切事情之前，能否让我先待在这里，作为……报酬？”

唐川点头道：“你为我提供消息，我为你提供报酬，这是很公平的事情，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别在这里有什么坏心思，如果你足够真诚，最后将会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