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自己可是女子,她怎么能嫁给我!“姑娘,这,也太突然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可开不得这种玩笑。”
扶摇嘴一瘪,双眸含泪,“公子认为奴家说笑?”
无沅一顿,哑口无言,看她这副架势,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来真的,可自己根本不可能啊!内心抓狂中,怎么办?
当两人一个掩面啼泣,一个不知所措时,门外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远远的看见一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娇娇,这是谁欺辱你了,爹爹给你报仇!”赵夔边说边瞪了女儿身旁小白脸一眼。这里就他们二人,其他的都是院内的小厮丫鬟,肯定是这个小白脸欺负了女儿。
被赵夔这么一盯,无缘觉得身后湿了一片。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你女儿欺负我好不好!无沅内心无助咆哮,面上微微扯了一抹僵硬的笑。
一看这小白脸还笑的出来,赵夔更是气炸了,作势便要去抓她的衣领。无沅看出他的意图,往旁边一闪。
“好小子,欺负了我女儿,竟然还敢躲!来人!给我绑起来!”
原本还沉浸在美男子不肯娶自己的悲伤中的赵扶摇,一听爹爹这么说,连忙挡在无沅身前,“爹爹,住手!他是女儿定下的相公,我不准你伤害他!”
赵夔一听女儿这么说,抬手叫停,上前走了两步,对着无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嫌弃,“娇娇啊,真要这弱不经风的小白……小子?”
赵扶摇点点头,看到这位公子的第一眼,她就陷进去了,若非这样的男子她宁愿不嫁。
见女儿一双眼都放到了小白脸身上,赵夔有些吃醋了,哪怕之前掳回来的那些男人,那个见她如此着迷了,连爹爹都不看一眼了,哎!
赵夔蹲到一旁画圈圈去了,偶尔带着仇视的目光看着无沅,扶摇见自家老爹如此又挡到了无沅身前。
“小子,你叫什么?我乃本县县令赵夔。”赵夔实在是受不了自家女儿那花痴样,赶紧转移了话题。
无沅虽一副文弱之象,却双手抱拳,对赵夔行了一礼,“在下名无沅,字卿,卫姓。”
卫姓!呵!何时这姓氏如此常见了。
“你和已故的卫相什么关系!”紧盯着无沅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表情变化,不可能!卫相亲人皆已不在世,唯一的女儿也无故失踪了,这小子又是谁?
第一次听到从别人口中问道与爹爹的关系,无沅眼睑微颤,迎着赵夔的目光反问:“卫相?哦~是那个贪墨朝贡数百万两被圣上赐死的卫相啊!在下可与那等人无任何关系,不过是同了一个姓氏罢了。”
赵夔听到她如此贬低自己的恩人,气的抽出了近侍腰间的配剑,一剑刺了过去,“住嘴,黄口小儿,卫相又岂是尔等能贬低的,受我一剑!”
众人一时不察,赵夔就已经冲了过去,扶摇尖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要知道爹爹平日里脾气就爆,遇上卫相的事情,更是如失去了理智般,今此见人如此辱没卫相,怕是快气炸了。
事实上,赵夔确实气炸了,根根汗毛树立,一剑挥了过去,地上掀起一阵沙尘,刚刚还站在那儿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小厮们都呆住了,老爷这一剑也太厉害了,连人都砍没了!
赵夔身后响起阵阵掌声,“没想到赵大人剑术也如此厉害,在下佩服。”回头一看,那人凌空站在了剑端一头。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赵扶摇抹着泪,抬头泪水盈盈,“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宝贝女儿居然去关心那个贼人,赵夔差点一口老血吐一地。
无沅对着赵扶摇浅笑,表示无碍,腾空落地转身锐利的看向赵夔,“在下不过说了个实话,赵大人何须如此生气,难不成赵大人与那位卫相有什么关系不成?”
如此反问之语,赵夔似是打开了记忆之匣,眼泪喷涌而出,而后抱着女儿痛哭,“卫相,卫相,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粗犷的声音配上那委屈的哭声,怎么看都升不起悲伤之意。不过,无沅还是耐住性子等他哭完,看这个情形,怕是爹爹以前的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