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动静引来了晋绥和暗卫。
“主子,你怎么了?”晋绥看着他跌落在地,赶紧将他扶起来,秦邑身上的温度让他心惊,“我去找蓝英。”
说罢转身准备离开。
秦邑拽住他,缓了许久,“不要去找他,带我去卫府。”
晋绥扶着他向外走去,瞥见一侧的易桑榆,“主子,那她该怎么办?”
秦邑不曾往地上看一眼,直直朝门外走去。
易桑榆听到他要去卫府,疯了似的笑出声来,秦邑,你果然还是要去找她,可是,这阴阳交合之物,就算是卫无沅也救不了你啊!你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晋绥不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情况也猜到十之八九。
对一旁暗卫道:“将她先关起来,等主子好了之后,再另做打算。”
他带着秦邑一路奔向卫府,到了之后,秦邑却让他在府外等着,晋绥思虑再三,终是将他带到重山居外,随后出了卫府。
秦邑看着眼前的人,难受的音色轻颤,“无沅,我难受~”
无沅看到这情况,伸手把脉,过了一会儿道:“秦邑,你听着,现在赶紧去找一个女人,否则你会爆体而亡的。”
秦邑低垂着眉眼,神色落寞,语气中带着一股倔强,“我不要。”
她不知,他只想要她一人,遇见她之后就已经入了魔。
二人僵持不下,无沅率先败下阵来,“不这么做,你想死吗?”
秦邑抬手将她圈在怀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中赤红一片,嗓音中带着丝丝情欲,“若是死在你这儿,倒也不错。”
听到他这话,无沅不淡定了,开始挣扎起来。
他二话不说便放了手,“好了,我开玩笑的,你不是会医术吗,你救我好不好?”
“蓝英呢?蓝英不在吗?”
她可记得,那个蓝英医术可不在她之下。
秦邑心虚的瞟向别处,“额,他,他回老家探亲了,不再府里,所以我才来找你嘛!”
王府药房中挑拣药材的蓝英,不禁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念他?
无沅见此扶额,“那你先把上衣脱了,躺到床上去。”转身去书柜一角拿出她从师父那儿偷出来的银针。
秦邑一听,瞬间眸中一亮,未等无沅转身便脱了个精光。
等无沅拿着银针回来,赶紧撇过身形,“秦邑!我让你脱的是上衣!”
他怎么都脱了!
背过身从屏风上拿着衣物递了过去,随后转身开始施针。
秦邑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女子,烛光映照下披肩散发认真的模样,真真让他喜爱。
“秦邑,是谁给你下的药?”
这不比普通的合欢散,男女交融之后,会丧失大半内力,这下药之人对秦邑狠对自己也狠。
“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罢了。”
想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秦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无沅却隐隐有些担忧,若是想要上位,怎会使用如此恶毒的药来害他?
见她盯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发呆,秦邑眼睛一眨,像只偷腥的猫儿,“无沅,好看吗?”
她回神,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疼的他赶紧闭上了嘴。
半个时辰后,无沅收回银针,放置书柜顶层,“幸好你吸入的不多,已经全部排出来了,不过......”
她捏着鼻子,“不过,你可能需要好好的洗个澡。”
秦邑见她这般,起身时差点儿吐了。
快速穿上衣裳,走到她面前,坏心的朝她身侧凑了凑,“方才我可是躺在你床上,你确定还能睡着?”
无沅用手抵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缓了一会儿道:“我去书房将就一夜就是了,反倒是你,我这儿深更半夜了,可没人能给你烧洗澡水。”
秦邑邪魅一笑,在她额间轻轻一点,转身离开了房间。
无沅伸手抚上额头,微微愣住,等人走远后,方回过神来,这人真是个登徒子!
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不过也算是不错的结果,秦邑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卫府,完全忽略了身上那股子难闻的味道,直到晋绥频频朝他看过来,才后知后觉。
“那个女人呢?”
该死的女人,竟敢给他下药。
“已经命暗卫将她先关起来了。”晋绥不时看一眼秦邑,让他颇为疑惑。
秦邑不悦的看着他道:“还有什么事情?”
晋绥思忖片刻后,往后退了几步,“主子,是否先行沐浴?”
秦邑斜眼瞟了一眼,这个木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就瞧上他了呢?
易桑榆被带到柴房,如同疯妇般仰天大笑。
自从她听从公子的话算计了北平王后,她这一生就是个笑话,她易桑榆便是公子用来针对北平王的一颗棋子。
可是为何总是她?
柴房大门忽然打开,神色淡漠的秦邑跨进来,连眼神都未施舍半分。
“本王问你,是谁给了你那些东西,又是谁让你来算计本王的?你若说了,兴许本王会饶了你这条命。”
易桑榆似听不见般,看着他恢复如初,似根本未曾中药。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公子亲手给她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效果?难道是卫无沅?难道她是......女人!否则这药怎会解开?
想通了这层后,易桑榆终于明白为何公子如此想得到卫无沅了,也知道秦邑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同,原来她竟是个女子,怪不得呀,怪不得。
易桑榆站起身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个两个,都是为了一个女人罢了。
“易桑榆,本王问你话!”
“呵呵!王爷,卫大人,哦,不,卫姑娘的滋味如何,想必定是极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