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事,你管那许多作甚?”
听到琥珀说起那人,他便满心烦躁,手中的兵法半点都读不进去了。
最后,被他缠的厉害,直接去了药房。
等关上门,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回头一看,心头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听白,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瞥了眼垂着头站在药房中的人,眸中皆是不满。
听白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赤瞳,此刻还冒着一束耀眼的光亮。
这下,堇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了,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却哐当一声撞在了门板上,听白步步逼近,伸手朝他面门而来。
本想喊人的堇年,下一秒和听白双双消失在药房之中。
顺利到达皇宫的二人,屏住呼吸翻身进了帝君寝宫,此刻,寝宫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昏迷的舜源帝。
“看样子,成公公应当守在门口,你动作快些。”
秦邑说完后,抱着她悄悄靠近。
无沅上前把脉,这一把脉加深了无沅的狐疑,正在此时,殿外嘈杂声响起,她从怀中的玉瓶里掏出一粒清毒丹,快速塞进了舜源帝口中。
殿门被推开,秦邑赶紧带着她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柜中。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服药歇下了,您这不是为难老奴嘛?”成公公弯腰苦着脸道。
苏溪然华服一甩,朝内殿走来,看到已经睡着了的皇帝,朝成公公微微一笑,“成公公,本宫是皇后,如今陛下有恙,前来侍疾,也不行?”
此话说的不错,成公公腰弯的更低了。
“行了,这里有本宫,你先下去吧!”
苏溪然越是如此漫不经心,成安更加担忧,他朝龙床上看了一眼,最后俯身退了出去。
如此,内殿中就只剩不省人事的舜源帝和苏溪然了,还有躲在柜中的两个人。
柜中空间狭小,二人贴身而立,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苏溪然慢慢走到龙床前,俯身看着安然入睡的舜源帝,伸手掐住他的脉搏暗暗用劲,见他眉头皱起,忽而又放开了手。
尖锐的指甲从他的脸庞慢慢滑到胸膛,空若无人的殿内,响起阵阵轻笑。
“秦晋骁啊秦晋骁,噬心蛊的滋味不好受吧?若不是那不自量力的女人替你分去了一半,你早就该死了,现在本宫倒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
她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还不知道吧,当初,她生的是个男婴,可惜啊!被本宫的人活活摔死了。”
女子愈加疯狂的笑声回荡在内殿中。
等她走后,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一片清明,未等他起身,躲在柜中的二人先走了出来,他赶紧闭上眼睛。
无沅看着苏皇后离去的身影,看来皇帝身上的毒是她下的无疑了,可她不明白,皇后到底对皇帝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见她蹙着眉头,一副小老头的样子,秦邑伸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她话中的那个女人想必就是我姑母了。”
无沅诧异回头看他,是赵贵妃?
“不过,我父王曾说这都是姑母自己的选择,让我们别插手。”
无沅不解,当场质问道:“秦邑,那是你亲姑母,你也听到方才皇后的话了,她害的可是你的亲人,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秦邑默然,“无沅,今日是来看陛下的状况,看完我们该走了。”
赵贵妃之事忌惮颇深,他不想让她掺和进去,也不会让她牵涉其中,他的父王母妃都因此殒命,他赌不起了。
“秦邑,赵贵妃曾让我去找卫池之女。”
床上的人听后,锦被下的手紧握成拳。
不等秦邑开口,只听她又道:“是不是你告诉了她,否则她怎会无缘无故来拜托我去找?”
秦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不见了。
“无沅,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欠考量,可姑母不会说出去的,不管是报仇还是其他的,我们回去慢慢说,好吗?”
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害怕极了。
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他,无沅也不敢再说了,只得连连点头。
离开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身又掏出一粒清毒丹喂给舜源帝。
秦邑抱着她飞身离开,整晚都没有离开半寸。
他的异常自然引起了无沅的注意,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宫中她说的那些话,她是不是错了。
洗漱后,见着抱着枕头等她的秦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来。
“秦邑,今夜,是我过了,你......别生气,也别难过,我的确不该以我的立场来左右你。”
他扔下枕头,环着她的腰身伏在她膝上,本想说不在意,可一看她情真意切的向他道歉,瞬间眼中的算盘珠子掉一地。
“那,你要补偿我。”
“好,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这家伙得寸进尺的很,她可不能着了他的套儿。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盯着她,“太冷了,你抱着我睡。”
“不行”
无沅严词拒绝,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就有二,上次还睡着榻呢,这次就想上床了。
他瘪着嘴角,“那我抱着你?”
无沅点了点他的额头,有些力不从心道:“那不是一样的,今夜,外面可没下雪,难道又回不去了?”
秦邑低着头起身从屏风上拿起衣裳,边穿边小声哭诉,“王府里清冷极了,什么人都没有,这三更半夜的,还要回去,哎!”
听他这么一说,无沅顿时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坏人,见他还在碎碎念,无奈叹了口气,“好了,吹灯吧!”
秦邑一听,欣喜万分,刚套上一半儿的衣服又被他扯了下来,还未等他脱完,只听无沅又道:“上床可以,不准动手动脚,不然......你也知道我有几分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