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无沅每月都要忍受这般疼痛,秦邑心痛如刀绞,没想到这钟席生话还留了一半。
钟席生最后只得破罐子破摔,“而且,日后怕是难以有孕。”
难以有孕!
秦邑由最初的震惊渐渐归于平静,“这些不准在她面前提及,煎药去。”
“是。”
擦了擦脸上的薄汗,连忙起身出去。
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右手带着一阵内力缓缓输进她体内,小腹的疼痛果然减弱了不少,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等药煎好端过来后,秦邑看着他威胁道:“今日之事——”
“今日,卫相毒性复发,其他微臣一概不知。”钟席生跪地连声说道,卫无沅的身份,早已知晓,只是念着从前卫池丞相的恩德,一直保守着这份秘密,今后,这个秘密他也不会泄露出去。
“太医是聪明人,晋绥!送太医回宫。”
钟席生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躬身退出房外,擦了擦眼角滴落的汗珠。
见人走后,秦邑轻声将她唤醒,扶着她坐起身。
“秦邑,是谁帮我—”坐起身,她便感觉到身下的月事带,略有些窘迫。
他浅笑出声,端着药送上前,无辜说道:“你以为我会让丫鬟近你的身?自然是我亲手帮你的。”
听他说出口,无沅简直羞愧的想要钻进被子中。
“你怎能,怎能做这种事?”
“我为何不能?日后,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提前看光了又怎么了?乖,先喝药。”看她这般窘迫的样子,着实有趣。
其实,当时他是闭着眼睛弄的,什么都没看见,不过,他才不会将实话说出来呢!
秦邑扯开她罩在头上的被子,端着药碗送到她嘴边,“你若真不喝,那我只能亲自‘喂’了。”
无沅一把将药夺了过去,一口喝尽。
这药可真苦,刚喝下就想吐出来,嘴边却递来一颗蜜饯,秦邑噙着笑捻着蜜饯往前送了送。
无沅看了他一眼,颔首将蜜饯含入嘴中止苦。
唇瓣无意间碰到他的指尖,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沅儿——”见她竟然想躲,秦邑眉眼下垂,一脸被嫌弃的样子,他知道沅儿最舍不得他这样了。
果然,见他情绪低落,无沅放开了手,“我——我饿了,你快去给我准备吃的。”
饿了?他才不信呢!
不过,也快到晌午了,是该起来用膳了,暂且先放过她。
“既是饿了,那我抱着你去用膳。”说完,秦邑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无沅哪能让他真的抱着自己,若是被王府的人看见指不定要说出去的,她挣扎着下了地。
“我,能走,抱着多不好啊!”
“不疼了?”
疼,自然是疼的,可比起疼,她更怕别人看见。
“那你扶着我。”
不等她伸手,秦邑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腰身,圈住她,虽然这样摆明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也总好过被抱着那般光明正大。
“昨日我不在,府中想必已经乱成套了,今日我得回去了。”
“好,都依你。”反正他可以时时刻刻去。
要不干脆使个由头便住到卫府好像也不错啊!
“清妍小姐,你说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昨日,一个女人告诉他们大人在宫中中毒的消息后,便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大人到底怎么样了?
他们这些下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万不可因为一件事乱了方寸,我们可是卫家人。”
卫无沅不在,现在府中能主事的也只有王清妍一人了,她要撑住卫府,等卫大人回来。
“小姐!外面有三人上门,说是您的叔叔和姐姐。”顺子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边喘边说道。
叔叔?难不成是王家那些人?
“带我去看看。”
“我告诉你,这府里住着的小姐可是我亲侄女儿,你敢拦我!”
王慎之一脸酒气色,一看便是贪杯好色之人,大白天便在卫府门前嚷嚷。
吵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王清妍还未走到门口听到这声音,不用瞧就知道是谁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叔啊!”
王清妍一出,引得路人回头张望,这丞相府的小姐果然不一样啊!
王慎之打眼一瞧,看直了眼,只见来人一身素衣锦袍却不失半分雅度,比那苍梧郡的大门嫡女气派更胜,这还是当初那个王清妍吗?
只见王慎之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姑娘,左边的那个绫罗绸缎满身,头上更是插的珠光宝翠,见她出来,瞪圆了双眼,反观右边隔了些距离的姑娘,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谁能想到这位才是正经的庶房嫡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