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邑将她锁在怀中,闭眼趴在她脖颈处,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沅儿~沅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尾音轻颤,皆是痛苦之色。
突然间出现一个人抱住了自己,任谁都会拼命挣扎,她使劲儿推着这人,朝一侧的人求救道:“墨姐姐,快救救我!”
微愣片刻,墨疏萱回神,旋即下令守在外面的侍卫上前拿人,他抱着人,眸中一抹狠厉闪现,“哼!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抢沅儿?休想!”
说着,握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两分,抽出腰间的佩剑,两名侍卫血洒当场,枝丫上满是血迹,赏花的千金小姐哪见过这等骇人的景象,尖叫声此起彼伏。
墨疏萱也慌了神,这人是谁?她的这两个侍卫功夫可不算低。
“墨姐姐!”
无沅还在奋力挣扎,朝她呼救,她刚想上前,一把利剑抵住了喉间,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木簪,狠狠插进这个人肩头,眼底满是愤恨。
随后赶到的晋绥等人看到这一幕,大喊,“主子!”
秦邑低下头看着她满脸的怒气,手一松,扔掉那把剑,轻轻握住肩头的那只素白的手,又扎进了两分,“沅儿,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反抗的。”
看着从肩头源源不断冒着血珠的伤口,无沅瞬间慌了神,断了线的泪珠从眼角源源不断滑落,捶打着他,“你放开我。”
闻言,秦邑更不会松手,带着她飞身上马,一拉缰绳策马跑远。
看着无沅被那个男人带走,墨疏萱面色惨白,完了,完了,那个人怕是要弄死她了。
“坏人,你快放开我!”被他带走后的无沅,不停挣扎,心底没来由的恐惧,这个人方才眼都不眨就杀了两个人,他是不是也想杀了自己。
看她挣扎的厉害,怕她摔下马的秦邑,将人往怀中带了带,贴近耳畔低声呢喃:“我不是坏人,我是——”你此生唯一的夫君。
腰间越来越重的手,令她不得动弹,咬着唇泪水不停流下,哥哥,哥哥救救她,她要被杀死了。
院中,月人手上的话本子半晌未曾翻动,回想起沅儿出门时的情景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月,月公子……”墨疏萱踉踉跄跄的跑下马车,却不敢进一步,扶着马车边沿,略微有些发抖,“无沅,无沅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砰——
手上的书掉落在地,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见他如此,不禁后退两步,她就知道会这样,可是他的脸色也太可怕了。
月人却未曾看她一眼,他知道秦邑会找来,是以打算过两日便带着沅儿离开东陵,正好与他错开,可他怎么也没算到他会来的如此快。
“听白,快去找。”月人少见的慌了神,他不能让那个男人再去伤害沅儿。
吩咐完听白,瞥向一旁白着脸色软了脚的人,眼底杀机四起,朝她一步步走过去,“你把她弄丢了,怎么办呢?”
听闻无沅被神秘男子带走的花云清匆匆来到皓月客栈,尚未歇口气便看见那人缓缓朝小姑姑走去,眼尖的看见他别在身后的手,散发着一圈淡色的光。
不好,大跨两步,将人拉至身后。
“人,我们一定会去找的,还请月公子放心。”说着,带着墨疏萱疾驰而去,若他晚来一步,怕是那个男人就要将怒火洒到小姑姑身上了。
秦邑带着无沅一路向北,朝北秦方向疾驰。
路上,无论她如何骂他踢他,秦邑都不曾反抗,甚至不敢再动一点伤害她的念头,而听白追踪着无沅身上的那枚玉珏,也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追来。
“主子,有人追来了。”晋绥察觉到异样后,打马上前禀报,可现在的秦邑眼里除了他的沅儿外再无他人。
这时路上却有一道黑袍身影拦住去处,晋绥立刻勒马上前,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不知此人到底意欲何为,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低声轻笑,半张脸都隐在黑袍之下,只余两片红唇隐隐显现。
是个女人!
轻笑过后,她缓缓抬头朝他身后看去,只一眼又垂着头,红唇上扬看着他们身后快要追上来的人,“照这么下去,你们马上就要被追上了。”
“所以,阁下要做什么?”
来路不明的女人,让他们不由得绷紧神色,他可不信这女人是特地来帮他们。
“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你不是想要卫无沅吗?还不快带着她走。”她伸出一双豆蔻粉指,轻轻一点,一道玄门腾空出现,门内涌出数道白光,“再不进去,那人就要追来了。”
那人?晋绥朝后望去,腾空飞身朝他们赶来的不是听白又是谁。
见他来了,无沅眸光一亮,定是哥哥派他来救自己的,见眼前之人注意力分散,咬唇使劲儿推了他一把,直接从马上跳了下去,不住朝听白挥手,向他跑去。
“听白,听白我在这儿。”
秦邑回神,未等她跑上前,将她拽进怀中钳制住手腕,谁都不能抢走她。
闻声寻来的听白,赤瞳微凛,一道红光从暗卫身旁穿过,所过之处脖颈处留下淡淡红痕,这些暗卫甚至未能出手,个个睁着双眼,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溅起阵阵灰土。
解决完这些杂碎,当他伸手准备朝秦邑下手之际,那黑袍下的人抿着红唇,粉指轻佻,将他圈进阵法内,冷哼一声,“不过一条养在族中的狗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叫唤?”
随后,阵法中阵阵惊雷,赤色瞳孔猛地紧缩,传出阵阵惨叫。
凄惨声传入无沅耳畔,让她不住挣扎,“听白!”
女人回头看向她,黑袍下的手朝她挥去,人立刻晕了过去。
“沅儿,沅儿。”
“放心,只是迷药而已,玄门已打开,还不快进去!等那缥音君来,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