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真好,佩服。同学,你叫什么?“
“阿离。“
“你姓什么?“
“跟你一样,姓钟。“
“你怎么知道我姓‘钟‘啊?“
“你书上不是有吗?”
我低头一看,我书的右侧白边区写了一个“钟芳蝶”,我在书上写名字都是这样写的,已经养成了习惯。我对他笑笑。
“你好,我叫钟芳蝶,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彼此彼此。”
就那样,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取得了初步胜利,心里窃喜了许多天,可是后面,再也没有迈出大胆追求的步伐。幸好,我与他没有开始,如今想起来,我当时是那么幼稚可笑。我们钟家,是不能与姓钟的人结婚的,再说,同学之间谈恋爱的很多,后面修成正果的极少,校园恋爱就是浪费大好青春。如今想起阿离,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也只是众多过往者中的路人甲。
没能与阿离谈成恋爱,最庆幸的是,让我可以有一颗纯洁无瑕灵魂交付给现在的夫君。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才能配得上他。
怀孕这一段时间,我也会把前世的一点点回忆记录了下来,说是“钟芳蝶生平”也行,说是“前世文明发展史”也行,反正,就是我在前世的所见所闻所感。
孕满三个月,胎像稳固,平时生活可以稍稍放心,我也能吃好睡好玩好,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胎儿在腹中健康快乐地成长。
有一天,天气晴朗,蓝天白云,心情愉悦。我照常在院子里画画,突然腹中疼痛,阵痛一刻钟之后恢复如常,没有任何不适感。为了保险起见,急招来柯医婆把脉,柯医婆大惊失色,不敢乱言。又外招两位男大夫来登仙台帮我看病,看了之后,三人会诊结果是,胎儿滑掉了,现在我的脉像就是一个平常人,但不见流血啊,好端端的就滑胎了,还未见红,胎儿凭空消失,这就是不解之中的难解之谜。
我把所有医者都打发走了。
我的复活重生就是一个谜,怀上一个孩子更是一个谜中谜,让我迷茫无措。我每一次怀孕都不顺利,前一次怀小歌历经艰辛,双胞胎生一死一,好容易存活的一个还被徐丽圆的灵魂附体了,致使我至今不敢与之亲近。如今,这一胎也没能保住,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一个不祥之人。敢问上天,这是为什么?安静的周遭,没有谁能回答我。
我躺在床上,心灰意冷,昏昏沉沉睡去。有一位女菩萨对我说,叫我莫伤心,我腹中的孩儿是一个画精灵,已进入我的《21世纪大都市》中,只有我不断地画,不断地完善我的画作,画精灵就会在里面活得很开心幸福,它会守护我心灵的故乡。我似懂非懂,有许多问题,想问不能言。当女菩萨飘离远去时,我一着急,就惊醒了。
“夫人,你梦魇了?”
诸葛和来戴着面具,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红梅白梅站在旁边。
“夫人醒了!“
两个丫头忙着去端茶倒水。
“夫君,是你吗?我们私下见面,你怎么还戴着面具?”
“婚前不能见面,恐伤了我们婚后幸福详和之气。”
“哦,你来了就好,我对不起你,没能保住孩子。”我说着说着,禁不住流下泪来。
“不是你的错,是我福薄,不能有这个孩子。”
“你们两个下去。”我吩咐道。
“是。”
两个丫头退下。
我喝了一口茶水,诸葛和来帮我把茶杯放回桌上。
“夫君,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夫妻,想说什么就说吧。”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女菩萨告诉我,我肚子里孩子是一位画精灵,已钻入我的画中了,叫我好生做画,便可以养育他健康成长。”
“有这事?”
“就是刚才做的梦,我想请问她一些问题,她就飘远了。”
“那就可能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去看看你的画。”
“我也去看看。”
他扶我起床,我俩一同站在画前细细观察,画还是原来的画,平常无奇,肉眼凡胎,难窥天机。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