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常家,范先生知道多少?”叶枫问道。
范斯闲沉默了片刻道:“我只知道常家当初是被冤枉的,但具体如何,这些年我一直没抽出空来调查。”
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常家或许是冤枉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对他来说活着的人比常家的事更加重要,如果他不努力,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家族像常家一样被冤枉,最后无人记得。
“月生,你过来跟范先生谈谈吧。”叶枫对一边的常月生喊道。
常月生点头,走到叶枫身边坐下,开口道:“范先生,这五年的时间,我每天都在想办法去见你,但一直没有机会。”
“你似乎姓常?”他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常月生的名字,但他心里就是有这个印象。
“是,我姓常,我是常家人。我父亲叫常鸣,母亲叫洪月。”这五年他每一天都在盼望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告诉别人,他的父母的名字,而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和范先生面对面坐着谈话,而这一切都是叶枫带给他的。
“常鸣啊,我听过他的名字,曾经我还没有到广城上任的时候,我就听过他的名字,那个时候他是广城的首富,不仅如此他是个有名的慈善家,他资助了许多大学生,建立了很多的希望小学。”范斯闲感叹道。
听到这里常月生却红了眼眶,“谢谢还有人记得他做过的事。”
范斯闲叹了口气,“其实在很多偏远地区,他们并不知道常家的事,他们一直在感谢常先生。常月生,你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确实不该被冤枉。”
“好人不好当啊,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最后却被冤枉致死。我作为他们的孩子,深表痛心。”常月生说这番话的时候拳头紧握,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叶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月生,你别激动,马上他们就会洗清冤屈,还他们一个清白了。”
常月生对着叶枫点头,含着泪光的眼眸中闪烁着感谢,“叶枫,谢谢你。”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叶枫笑了笑,“对了,你把事情的经过跟范先生说一说吧,我先回房。”
“叶枫,其实你不用回避的,他们没做错事情,不需要愧对任何人。”
“常月生,你先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范斯闲开口。
常月生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还记得那是五年半以前,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我选择了毕业旅行。那个时候我很开心,然而等我回来才发现我的家被抄了,家里所有的房子都被查封、被拍卖,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原来是上面查到我的父母洗钱。”
“而且不仅如此,还有人说我父亲并不是好人,而是沽名钓誉之徒。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曾经我父母一同帮助过的女生反水说我父亲对她有不轨的行为,还说我母亲明知道我父亲的行为却没有管束他。”
说起这些压在他心头多年的往事,常月生双眼泛红,“我的父母都是那么好的人,他们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可以确定吗?”范先生问道。
“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保证我父母的人品。而且后来那个女生就失踪了,有人说她回老家结婚了,但我去她老家查过,她老家的人说她从来没回来过。我就在想,她是不是被人灭口了,这种事对那些害人凶手来说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