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苏笑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重复到：“是啊，回家。”

终于，卫渊从苏笑的眼睛里看到了光。那是多么美丽的光芒！似乎刚到人世一般纯洁无瑕，这正是自己一直缺失的。

卫渊觉得自己心里一暖。

“是啊，我带你回去。上车吧。”

回家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沈浩，苏笑多少有了些想法。她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难受。

因为如果她真的认为眼前这个人是哥哥的话，那么沈浩又算什么？

他死了吗？

可是他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他还活着吗？

苏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她多么想告诉自己——沈浩还活着。可是……

眼前这个人，明明有沈浩的记忆，沈浩的皮囊。可是他不是哥哥啊！

苏笑有些崩溃的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卫渊。”

“我在。”

卫渊搂着她的肩膀，将苏笑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别怕，靠着我就不害怕了。我保护你。”

这句话多么眼熟啊？苏笑想起来沈浩也跟自己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

“好。”苏笑紧紧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眼泪禁锢在了眼眶里。这让眼眶多多少少有些酸涩，但还好，还能接受。

后来，苏笑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等到她再一睁眼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街道上。

“到家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