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抗听着听着就乐了说:“你这个办法不错,肯定管用!咱们再仔细想想,看有不周全的地方没有?这个大傻子,看着外表挺粗的,心细着呢!只要有一个地方有破绽,他就能给识破了。”
姚远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媳妇和杜娟会合起伙来给他下套。
从这一天以后,杜娟就突然不纠缠他了,表现的中规中矩,不再故意往他身上凑合勾引他。姚远还以为杜娟知道没希望,死心了呢。
杜娟的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那份可行性报告,在阳历年底终于完成,上报上级部门。随后,就是上级部门派来的工作组,展开了调查核实工作。
这么大一个项目,投资巨大,这将牵扯到整个城市的未来发展。所以,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姚远这边杜娟的团队和外面请来的专家,都不敢随意撤走,随时准备详细资料,面对上级部门的解释答疑工作,倒比以前显得更加忙碌了。
上级的工作组每天都要去矿机地区实地考察,杜娟就得安排车辆和服务人员,亲自陪着,连姚远都得亲自上阵。
考察一段时间,研究透彻一个问题,工作组就会回到大厦集团杜娟那边的会议室,听取杜娟团队的汇报,提出自己的疑问,然后由各方面专家来答辩解释。
如此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澄清,时间就到了阴历年底。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搞清楚,只好等待来年再继续了。
年前的时候,抗抗就和姚远商量,趁着她妈现在身体还硬朗,是不是带着一家人去趟新马泰?
姜姨的年龄越来越大,等将来走路困难了,想出去走走也不行了。姚远也赞成抗抗这个主意。不仅可以去新马泰,回来还可以去港澳台转一圈,尽量把时间拖长一些,别累着她。
可是,过了年之后,姚远就得立刻上班,陪着上级工作组继续调研,没时间。
抗抗就有些惋惜。摇摇今年在小慧那里,还没有进大学,只是在学米语,过语言关,所以,今年她还能在过年的时候回来。等真进了大学,两国的假期不一样,就没法和大家一起去了。
听抗抗说这个,姚远就说:“我可以不去,只你带着他们去就是了。媛媛长大了,不用别人照顾。妈现在还很健康,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只一个容容,有美美两口子自己带着就行了。平时这两口子没工夫和孩子在一块儿玩,也正好趁这个时候,和孩子多在一起呆一阵子。”
抗抗倒挺赞成姚远这个主意,想想就又说:“今年你搞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人家杜娟可是出力不少。咱是不是应该出去玩的时候,也带上人家杜娟一家呀?”
姚远说:“成,应该。不过,杜娟不能走,她过了年也得马上上班,。这报告都是她带着团队搞的,离开她可不行。这么着,你就带着杜叔他们老两口一起去吧?反正他们还年轻,也不用你操多少心。”
抗抗说:“好啊,人多了热闹。咱妈就喜欢人多。要不,我再问问张叔和马叔他们家去不去?”
姚远说:“拉倒吧,你想组织旅游团啊?他们老两位过年还得去养老院呢,可没工夫和你玩。张叔过年以后也得赶紧上班,项目通过了,我还准备让他牵头呢。”
说到这里,就又想起来了说:“你跟卫东商量一下,让他问问他爸妈,看他们去不去?去的话,把他们带上吧。老两口养个儿子不容易,这成给咱养的了,整天忙的团团转,也没个时间回家。”
抗抗就乐:“你瞧你说的这叫啥话?这蒋卫东成你儿子啦?那美美是你啥人啊,儿媳妇?那我呢?这都乱辈了都。”
姚远也乐:“他是矿机的儿子,哪儿是我的儿子啊?我倒想有儿子呢,你可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抗抗脸就沉下来:“姚大傻!科学上讲的,生儿生女决定于男方,你少赖我!”
姚远也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戳了抗抗的痛处,立马改口说:“好好好,我不对,是我不对。这个不怨老婆你,怨我没本事,成了吧?”
抗抗这才高兴了。
姚远算计着让大家都出去放松放松,他可就忘了一点。过年大家都走了,他这边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杜娟家也就剩杜娟一个人了。
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临近年关,他是最忙的。参加上级组织的各种会议、座谈,以抗抗慈善基金会的名义,慰问走访,组织业务单位茶话会,为养老院募捐、宣传。
进入腊月,几乎一天就有一场活动,姚远满脑子里都是想着怎么忽悠领导,哪里会多想别的?
腊月二十八,大厦集团放假,姚远去市里参加企业家协会组织的座谈会。他是副会长啊,当然得上心了。座谈会有市委市府领导参加,说话就不能信口胡诌,得准备大纲,写讲话稿,很是麻烦。
晚上大家聚餐,一直弄到十点,这才回家。进了客厅吓一跳,杜娟在客厅里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