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是十世善人，身具十世功德，拥有天道垂怜的天人之姿，天赋、悟性更是远超常人，更有不惧雷劫那种诡异的能力。

那些诡异的免疫力，究竟是不是苏韶的十世功德带来的，五若千也不知道，她虽然知道苏韶的诡异之处，但从来不明着提出来。

就像五若千从来不提苏韶的十世功德一样。

听到五若千的话，苏韶垂眸扫了她一眼，那一眼让五若千一僵，那明明是在平凡不过的一眼，但却让五若千浑身发寒。

那仿佛睥睨众生的一眼，让五若千觉得苏韶距离自己很远、非常远。

然后五若千便听到苏韶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知道。”

他知道也是从五若千偶尔说漏嘴的时候知道的，但是他看不见，他能看见别人的功过，却看不见自己的功德。

就好像他能掌控别人的生死，却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一样。

苏韶深深地看了一眼五若千，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功过之后，苏韶便会尽量让五若千去做那些能获得功德的事，他知道那对五若千来说是最好的，所以他悬着退居五若千身后，尽力帮她。

他看着五若千身上的功德金光越来越浓厚，也看到了她被天道所庇护的未来，所以他是开心的。

于是，五若千便看到苏韶笑了笑，道：“你自己说漏过几次，忘了？”

五若千瞪大了眼睛，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我什么时候说的？”

她和苏韶这二十多年，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像苏韶说的这样说漏嘴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着五若千略带讶异的目光，苏韶勾了勾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那一头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五若千：“……你知道自己十世善人的身份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会儿五若千倒是也忘记了苏韶刚才的那个眼神，有些不满地将苏韶的手挥开，欲哭无泪。道：“别随便揉我头发。”

“嗯。”苏韶的目光微微移开，看向那厚实的窗帘，道：“在外人面前不揉。”

五若千：“……”

五若千和苏韶找到黑凤凰的时候，她正蹲在城墙的女强上，百无聊奈地看着龙傲天和冰水水在那边打得火热，那一双死气沉沉的黑豆眼中流过浓烈的鄙夷。

五若千和苏韶走近的时候，黑凤凰和冰水水立即就看向了五若千和苏韶来的方向。

黑凤凰鄙夷道：“这两个家伙，都元婴了还这么能睡，真是懒死他们得了。”

冰水水倒是笑嘻嘻道：“他们也是很辛苦的，这么多年都没像现在这样好好睡一觉呢。”

“哼。”龙傲天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对于冰水水维护两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