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霖再要阻拦却已然来不及,两名小将举着法杖狠狠的打到星辰的屁股上,只疼的星辰惨叫一声,泪珠子便从眼眶中直直流滚到面上。却也顾不上擦拭只能攥紧了拳头忍着。
将将行了五杖,衣裳间就已见红,不到十杖,已被血色浸透,戬安不忍再看,虽则星辰犯下了错事,也害了木霖受鞭刑,心下却也觉得星辰不是身怀城府的恶人,且星辰平日间天真烂漫,又似小孩子心性,护卫间的兄弟虽不晓得她是女身,却都爱照拂她,并同她玩在一处。今日将帅将她擒回来,初时对星辰还有些怨怼,毕竟木霖因她受罚,现下看着星辰受此大刑,也是十分不忍。但奈何他自己人微言轻,哪里敢逆了公主的旨意。
两个公主护卫将将打了十杖,星辰的臀部早已被血色浸湿,内里肯定已经皮开肉绽了,两个护卫对视一眼,齐齐朝着星辰的腰际打下去,戬安望见忙忙阻止:“两位将士,两位将士,万万不可往腰际打,会出人命的。”
那两个将士却笑道:“即是逃犯,终究躲不过一死,现下打死,与过两日斩首而亡有何区分。”言毕就将法杖重重的落下去了。
戬安实在看不过,便抬脚往将帅营帐去,思虑着去向将帅求求情,看能不能少挨几下,星辰毕竟年幼,即便是跑出去耍玩几天也罪不至死,似这般打下去,不死腰也要断了,废人一个,以后可就真的完了。
将将行了两步,却被那施邢的一名小将拦住道:“戬护卫,做何去?将帅命你在此行刑,你难不成要擅离职守?”
戬安道:“两位将士既在此处施邢,又何须在下守在此处。”
那小将道:“公主有令,施邢之时,不允任何人出入法场。”
戬安道:“在下是将帅的亲兵护卫,不是营地兵将,不归他人管辖,更不受公主制约。”
那小将还欲再拦,戬安却抽出腰间佩戴的刀戟向那小将劈去,趁小将躲闪之际,急忙提脚蹿将出去。
煦寒此刻洗了尘,换了一身月白素袍正在煤油灯下看一卷兵书。戬安跑来不顾与值夜的护卫招呼就行至帐内。不及煦寒回神就双膝跪地道:“求将帅饶星辰一命吧,她罪不至死呀。”
煦寒放下兵书道:“谁说要至她于死地了,不过叫你罚她二十板子。”
戬安忙道:“二十板子孰轻孰重,权看施邢之人,嫣宁公主派来两名小将要替属下施邢,下手之重,将将十杖下去已然血肉模糊,若再行十杖,星辰一条命也没了。”
煦寒听闻豁然起身怒道:“为何早不来报,现下她如何了?”
说话间已迈出营帐外往法场走去。
戬安只好一路小跑一路回话道:“那两个小将奉了公主旨意,属下不敢违抗,且那小将言施邢之时,不允他人出入法场。”
煦寒冷着一张脸不再言语,只速速往法场赶去。
待行至法场时,两名小将还在往星辰身上施邢,星辰却已然昏死过去,只见星辰的背上,腰际,臀部已然染满了鲜血,血衣贴在星辰的身上触目惊心。
煦寒大喝一声:“住手。”
狠厉的声音使得那两名小将不禁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眼望见煦寒那怒意滔天的面容便不自觉腿发软齐齐跪将下去。
煦寒转身抽出戬安身上的刀戟就朝其中的一名小将身上砍去,那小将尚来不及呼叫半截臂膀就被劈开,小将痛呼一声,随即昏死过去。另一名小将见此情景,心中大骇忙膝行至煦寒身边道:“将帅息怒,小的是奉公主的令来此。。。。”
话未说完,煦寒抬脚将他踢出一丈远喝到:“滚开”便行至星辰身侧,也不顾鲜血染了白衣,小心翼翼的将昏死过去的星辰从木凳上抱起,往将帅营帐奔去。
戬安也急急跟在身侧,煦寒道:“还跟着作甚,还不快去传军医来。”
戬安道了声“是”就转身奔去寻军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