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霖从马背上跃下,将绳鞭递给星辰,星辰一跃而起飞到马背上,跟随着大部队前行。
走了有半个时辰,只觉乏味,这坐在马背上跟着他们这么慢吞吞的,和乌龟爬一样缓慢,甚是无趣。
望着前面大片大片广阔的麦田,星辰绳鞭重重的一挥,马儿扬起前蹄向前奔去,坐在车辕上的木霖急道:“星辰,你作甚,快回来,不能骑那么快。”腹里道:完了,完了,又没看住她,让将帅晓得她骑马又该受刑了。
星辰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在马车里憋屈了两日,早就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马儿在星辰绳鞭的挥舞下,行的飞快,不消片刻便将浩浩荡荡的军队甩在身后,朝着那大片金黄的麦田奔去。
身后月牙白的披风猎猎作响,躺了几日只将青丝用一只乌木簪子堪堪绾在耳后,因马儿跑的太急,那簪子随风滑落,一头乌发倾泻到腰际又瞬间随着清风挥洒在身后。
穆恒与宁玉太子刚好行至麦田处,两人齐齐望着那金黄色麦田里在马背上狂奔的姑娘。
明明只是着了一件与寻常女子无异的素色衣袍,可是她却如掉落凡尘的仙子般出尘,脱俗,白皙的面颊被日光照的泛红,如同一颗半熟的蜜桃般可人,衣袍伴着乌发飞扬在身后,那女子骑马骑出趣味,竟发出如同泉水叮咚般的笑声。
此刻煦寒回到马车,发现木霖坐在马车的马辕处,急忙去掀那马车的帐帘,望着空荡荡的马车,蹙眉问道:“星辰呢?”
木霖道:“星辰骑马往前面奔去了。”
刚说完就见煦寒命一名护卫下马,自己骑上那匹马儿也往前方急奔去。
行至军队最前方,一眼就望见了在麦田里狂奔的星辰,呆愣在原处就那么定定的望着那月牙白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追赶至星辰身侧喊道:“星辰。”
星辰回转身子,望见一席墨衣在暖阳下散发丝丝寒意的煦寒,腹语道:这厮该是又要发怒了。
星辰勒紧缰绳缓缓停在麦田间,煦寒往前几步缓缓靠近星辰身侧,从广袖间取出一方锦帕为星辰擦拭额际的汗珠,道:“你昏睡将醒,快随我回马车里歇息。”
不待星辰回话就听到一个欣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星辰,星辰,你终于醒了。”
星辰转头向声音传来处望去,一眼看到自己的好友穆恒,便也欣喜的喊道:“虎子,虎子,你终于来了。”
急忙从马背上跃下朝着穆恒奔去,穆恒也急急朝星辰奔来,行至星辰身边穆恒便紧紧拉住星辰的手掌问道:“星辰,你醒了,还认得我吗?”
星辰疑惑道:“说什么呢虎子?我能不认识你嘛,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穆恒道:“当日在战场上。。。”
话说了一半,煦寒走到两人身边,将穆恒的手掌从星辰手上撇去,打断穆恒道:“星辰现下已然无恙,当日的情景还是莫要再提了。”
穆恒忽然想到当日星辰杀戮肆意的模样,遂忙说道:“对,对,对,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也罢。”
星辰疑惑腹语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一转头发现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
遂问道:“这位是谁呀?”
立在穆恒旁侧,望着星辰出神的宁玉回过神来忙抱拳一辑回话道:“在下是宁玉,今日总算是见到星辰姑娘的真容了。”往日里,煦寒抱着星辰骑马回兵营时也只是略略看到过星辰,却看的并不真切,未曾见到星辰的真实容颜,所以才有此一说。
穆恒忙解释道:“这位是苍宁国太子,与我也算有缘。”
“苍宁国太子?那你和那位宁嫣公主不是亲兄妹吗?”星辰立时一脸戒备的望着这位太子,她现在对这凡尘的皇亲贵胄十足不屑,看那娇滴滴的宁嫣公主就晓得了,她的兄长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善人。
宁玉太子笑道:“那你一定就是将宁嫣头发斩断的星护卫了?”
果然这厮是来替那宁嫣公主寻仇的,遂面色不善道:“是又如何?你若要向我寻仇尽管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