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宁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一袭滚金龙袍的苍宁国王静坐在殿首的的明黄龙椅上,左右各侍立一名带甲护卫,空旷的殿内,宁玉太子正双膝跪地,将额头抵在大理石冰凉的地板上。
望着跪伏在殿中的宁玉,苍宁皇帝面色威严,未有一丝表情,冷声道:“星辰?是那个与宁嫣有过节的民间女子?“
宁玉太子闻言,将头抬起,眼神坚定回话道:“正是。”
“放肆。”苍宁皇帝震怒喝道,吓得身旁的宦官掌中的佛尘抖了三抖。
“你堂堂苍宁的储君,以后是要登上皇位的人,你的夫人是未来的皇后,怎能随便寻个民间女子娶进门,况且她还与宁嫣有过节,你是疯了吗?”
宁玉太子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星辰那灿若辰星的明媚模样。如斯女子,天上地下再难寻得,我怎舍得纳她为妾,她又怎么会甘愿为妾。况且她与永昌将军的关系匪浅,恐怕还是要早日定夺了。
想到此处宁玉太子低头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深深磕了道响头,抬手抱拳道:“请父王成全,宁玉此生非星辰不娶。”
苍宁皇帝听闻此话,怒目圆睁,正待发作,宁玉太子又抢言道:“星辰并非寻常女子,您忘了当日,您与宁嫣逼着她向宁嫣下跪磕头发生的事宜了吗?我相信,星辰一定能为我苍宁大地带来祥和安顺。”
苍宁王陷入沉思,回忆当日在为永昌将军设的庆功宴上,那个民间女子星辰对宁嫣行叩拜之礼后,电闪雷鸣,一道惊雷将墨蓝的天际劈的宛如白昼,此种逆天景象是巧合还是那女子本就不是凡人?
“父皇。”宁玉太子一声高呼将苍宁王从思绪中拉回,意有所指道:“父皇,那女子现下在永昌将军府中。“
“永昌将军?”一直以后,永昌将军功高盖主,只因他统领苍宁的百万兵将,为苍宁立下赫赫战功,所以他傲慢无礼,目无皇权,调兵遣将从不知会皇家,如若,如若,那个女子不是凡人,那她留在将军府里,那煦寒岂不是如虎添翼。若他起了策反之心,到那时,这苍宁国恐怕终究会改朝换代。
思忖此处,苍宁王道:“派人去查,查那个唤名星辰的女子到底是何来历,另外加派人手,盯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身侧的一名带甲护卫抱拳一缉道了声:“遵命”便步出大殿外。
苍宁王望着跪在大殿上的宁玉道:”你起来回话。“
宁玉起身,不待言语,苍宁王道:“待侍卫去将那姑娘的身份来明查个水落石出,自会给你个交代,你且下去吧。”
宁玉正待回话,大殿内传出一道似是调侃又透露出漠然的回音:“不必查了,就凭你那些虾兵蟹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话音刚落,从侧间走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眉目深邃的冷峻少年。
“蜢蚩太子,苍漠?大胆,你为何在此处。”言罢宁玉太子便拔下身侧侍卫的佩刀向苍漠劈去。
“住手。”苍宁王威慑道,“蜢蚩太子是本王的贵客,不得无理。”
“贵客?父皇,蜢蚩国与我苍宁,常年交战,何有贵客一说?”宁玉太子虽则怒火中烧,但依言放下手持的刀戟。
“宁玉太子!”苍漠斜睨着吊梢眼,看向旁侧的宁玉道:“天下没有永久的敌人,更没有永久的盟友,只会有永久的利益,小王此番拜访苍宁,已与贵国达成盟友,交战之事,宁玉太子大可放心,两军早已偃旗息鼓,停战了。”
“利益?本太子并未晓得苍宁与蜢蚩有何共同的利益来结盟。”宁玉太子广袖一甩,冷峻道。
苍宁王淡淡道:“宁玉休要无理,现如今,煦寒统领我苍宁百万雄兵,功高盖主,我皇家处处受制于将军府,本王现如今要收回兵权,只有蜢蚩太子有能力制服煦寒,遂,本王已与蜢蚩太子苍漠达成盟友。”
“父皇。”宁玉急道:“恕儿臣直言,且不说永昌将军,虽手握重兵,却从未以下犯上,一直对我苍宁忠心耿耿,佑我国土完整,山河无恙,况且,这位蜢蚩太子早在燕仆城之战就是永昌将军的手下败将,又何来助父皇收回兵权一说。”
“你。。。”苍宁王面色铁青,道:“当日苍漠太子确实是在燕仆城败下阵来,但如若我皇家与苍漠太子结盟,纵使他永昌将军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敌不过两国的精兵强将。”
“宁玉太子,据本王所知,你想将永昌将军府中的一位女护卫娶为正妻。”苍漠抚着身侧的一尾狐皮毛淡淡道。
正在震怒当中的宁玉,瞬间面色不善,眼眸间一掠而过的杀意瞬间无影,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