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翦看到葛小伦离开，心知他心里不痛快，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抽的什么？”沉翦走到葛小伦身后问他。

葛小伦飘了沉翦一眼，淡淡地说：“海洛音。”

沉翦愣了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皱眉说：“你他妈疯了，这可是毒！”

“是，我知道，”葛小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是对沉翦夺过他手里的烟无动于衷。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沉翦气愤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心里难受。但是你做出这种事情，对得起你自己吗？”

葛小伦说：“我无所谓。”

“你觉得蔷薇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沉翦摇头说。

“你觉得你适合提她吗。”

沉翦无语，将手中的烟扔了下去，坐在葛小伦身边说：“葛小伦，你看着我……”

葛小伦看向沉翦，同时沉翦也看到了葛小伦黑黑的眼眶，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他说：“我没有怪你，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我心里也难受，谁心里不难受？”沉翦无奈地说，“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都在自责，要是我的实力再强上一些，蔷薇或许就能救下来。”

“要是我在那里，或许蔷薇也能救下来，”葛小伦看向前方说，“那时候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听了蕾娜的话？”

沉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两人坐在这里，一阵叹息，似乎两个最强大的男人除了这种方式，已经没有别的别的办法来表达两人的心情了。

沉默了许久，沉翦问：“你沾上毒了，这件事儿别人知道吗？”

“这你也信？”葛小伦回答说。

“什么？”

“那不是海洛音，”葛小伦说。

“那是什么？”

“利群。”

“我操你妈的，以后别拿这个开玩笑，”沉翦骂了他一声，葛小伦无奈地摊了摊手，又拿出了一根儿烟，大口大口地抽着。

葛小伦吞云吐雾之间，眉头一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沉翦说道：“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来着？战场？”

葛小伦顿了顿，说：“案发现场。”

沉翦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对对对，是。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几年了？”

“三年？”葛小伦回想了一下，点头说：“三年了……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

“谁不是啊，”沉翦道。

“我当时还想泡十个校花，”葛小伦看着他说。

沉翦也看着他，问：“那现在呢？”

“现在也想，”葛小伦说罢，两人一同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多少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