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大约过了一个周,老傅的身体还没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现在的老傅变得很消瘦,也很虚弱,连说话都很牵强,生活也不能自理。
而小沐也变得茶饭不思,无心学习,一心只求老傅早点痊愈,甚至还被老师训了一顿。
张老汉和万荣两个大老爷们也如此,消瘦了许多,也都熬成了熊猫眼。
周五下午,小沐感到很是疲惫,拖鞋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无精打采的样子,把书本放到了房间里,熟悉的场景,只是看不透脸上的表情。
站在老傅房间门外,没有再进去只是呆呆盯着众人看。
明显,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多了小外婆,还多了几个寨子里的老人。
医生站在老傅床边,手有些颤抖,对张老汉说:“老张,我无能为力,都这么几天了,没一点好转,甚至还更严重,你怕是得另请高明了。”
张老汉目光呆滞,傻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而老傅侧头躺在床上,隐约可见眼角的泪水。
“不可能,一定会治好的,一定会,你等着,我去叫人,你别走。”
说完张老汉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间,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可那时的南城,医疗条件是真的很差,虽然多了两个医生,可医术一个比一个差,甚至还比不上寨子里的老中医,医疗设备直接可以忽略不计,除了针头以外真的没什么了,甚至针头都要用开水煮后重新利用。
所以,每当小沐生病了什么都不愿意打针,宁可吃苦涩的中草药。
过了大约一小时,张老汉带了一位村里的老人回来,那老人和张老汉年龄相仿,很干净,没有胡须,骨架子稍微有点大。
那人是村里的一名老中医,医术颇为精湛,小腿还带了些泥巴,裤脚楼得很高,跟显然是被张老汉从庄稼地里直接请来的。
张老汉语无伦次说道:“你看看老傅把,她快不行了,你在不帮她看看我就什么都没了……”
老中医叼着烟斗,吐了口痰说:“什么情况?”
显然老傅已经说不出话了,而那医生也支支吾吾,没能说出个所以然,那老中医又对张老汉问道:“老张,你别急,你和我说说什么情况。”
张老汉擦了擦汗水,“我先出去洗把脸,我怕我说不清楚。”冲到水渠边,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
回到老中医身旁说:“事情是这样的……”
张老汉和老中医说了事情的经过,也和他说了老傅的病情。
随后又问医生,“你都打了些什么药水?”
那医生颤抖着打开医疗险,拿出笔记本和药盒,一一给老中医指了出来。
那老中医上前给老傅把了脉搏,随后和医生借了听筒,听了听老傅的心跳。
抬头思索了半天,在医生医疗箱里翻了翻药水。
拿出一瓶黄色药水,指着说:“在你之前打的药水里加上这瓶药水,药量加一倍。”
那医生听了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不不不,这我不敢打,这会出人命的。”
那老中医大声斥责道:“你打也得出人命,不打照样没救了,你还不如打了试试看,或许还会有所转机。”
听那老中医这么一说,所有人站了起来,围了过去,气氛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