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这句话,让郑有容感觉到莫名其妙。书里的小鱼儿可是一个话唠,说了无数的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又如何体会?
她开口问道:“哪句话?”
“看来你悟性还是不够,自己回去慢慢想。”云纵回道。
这种说话留一半的行为,真是招人烦。
郑有容对云纵很无语。
将这个讨厌的家伙送到家之后,郑有容迅速回到家里,从书柜里拿出绝代双骄,一目十行地阅读。
看了很久,都没看出什么深意来,直到小鱼儿遇到了江别鹤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古来凡是这种身居高位,却对自己廉洁到苛刻地步,不是圣人,就是大奸大恶之徒。”
合上书本,郑有容摇了摇头:云纵这家伙,是在质疑傅校长作秀么。
她感觉得出来,云纵对傅校长不太尊敬。这让她有些纳闷: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他为什么会对受众人尊重的傅校长,抱有如此深的成见呢?
“有容,来吃点水果。”
郑有容的母亲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坐在郑有容身边。
“妈,有事么?”郑有容一看这架势,是要促膝长谈的节奏。
郑母顿了顿,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最近挺忙的,要多注意下身体。”
“我知道了,谢谢妈。”
郑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
“还有啊,最近怎么没见小云来家里了?”
郑有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故障,怎么会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郑母见女儿不回答,又问道:“你们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
瞧这话说得,什么叫最近闹别扭,郑校长和云老师从来就没有不别扭过好不好。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郑母说道:“问问小云哪天有空,请他到家里来坐坐。”
郑有容搞不明白母亲这是发哪门子神经,随意地点头应了一声。
“那你早点休息。”郑母把果盘放下,回了自己的卧室。
郑书行见到老伴来了,凑上前问道:“怎么样,打听出什么没有?”
“不容乐观。”郑母摇了摇头,叹道:“有容这孩子,从小就心思细密,藏得很紧,谁也看不懂。又极有主见,很难被人劝服,她这样要强的性格,干事业当然很好,但是处理个人问题方面,就是很大的劣势了。”
“哎,可惜我们也是干着急,说了她也不会听,就只能装作不知道,别给孩子添加压力了。”郑书行毕竟是个文化人,虽然着急女儿的婚事,但还是能做到不干扰,顺其自然。
郑母可没这么好的素养,她觉得如果女儿自己不努力,做父母的就该主动出击。
“有容这孩子脾气倔,要是闹了别扭,她肯定不会主动去化解;我觉得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吧,由我们出面,去请小云到家里来吃一顿饭。”
郑书行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跟有容商量一下。”
“别啊,跟她一商量,肯定就黄了呗。”郑母言辞灼灼:“这次不能由着她任性了,你也别管了,由我来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