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四处看了下,凑到云纵这张桌子上,问道:“两位,能不能借手机用一下,我有急事。”
云纵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问道:“你不会拿着我们的手机,打着打着就很生气地冲了出去,然后就不见了吧。”
“那怎么能啊,我又不是骗子。”中年胖子情急之下,把钱包放在了桌子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把钱包押给你,里面还有一张我的名片。”
云纵还真的拿起他的钱包,翻出名片看了看。
这个中年胖子叫马建,是容城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厂的老板。
“不就是借用下手机嘛,你这个人的内心能不能别那么阴暗,谁还看得上你那破手机似的?”郑有容逮着机会,数落了云纵两句,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马建忙不迭地感谢,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女儿。你开价吧,要多少?我什么时候给你......放心,我绝不会报警......什么,让我等消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喂,喂!”
对方挂掉了电话,马建又立即打过去,但迎来的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马建颓然地放下电话,坐在板凳上唉声叹气。
“我冒昧地问一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郑有容随口问道。
“哎,我的女儿甜甜被人绑架了。”马建懊恼地抱着头。
“那应该报警啊。”
马建摇了摇头,叹气道:“报警的话,怕被撕票啊。而且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郑有容问道:“这么说来,你知道绑票的人是谁?”
“大概能猜到,也只有他们才有动机。”马建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他们本质上也不是坏人,就是给逼急了。”
“介意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哎,前阵子我们酒厂里发生了安全事故,有几个工人受了重伤,没钱医治,我还给他们垫了医药费;出事故的原因是他们操作不当,但他们家里却都要求厂里给赔偿。”马建摊了摊手:“我这个人心肠软,也答应赔一部分,但目前厂里的资金周转很困难,暂时拿不出这笔钱来。他们可能以为我在撒谎,不是没钱而是不想给,就把我女儿给绑架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跟他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现在人都绑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乖乖交赎金。”马建极为沉重地说道:“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恨他们,这事搁谁身上谁都急,但他们应该冲着我来,不该动我女儿啊。”
马建一阵唉声叹气,去柜台向饭店老板借了个手机充电的电源,一边充电一边焦急地等待。
郑有容吃得差不多了,目睹着云纵依然在大吃大喝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你是猪变的啊?时间不早了,该回学校去上班了。”
“别急啊,绑票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们能袖手旁观么?”
郑有容没好气地说道:“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一个急公好义的人,这种闲事你会管?”
“说明你的眼光有问题,看不到我高尚光辉的一面。”云纵淡淡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最关键的是,这个绑票事件,相当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