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要求严格的老师，现在正在发泄着不满。

“你们这次模拟考试，都考成什么样了？尤其是物理这科，比上次模拟考试的分数人均下降了十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这都高三了，还有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再不紧起来就晚了！”

毛德军一顿呵斥，说得整个教室的氛围极为沉闷和压抑，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除了毛老师自己。

骂够了之后，他开始把已经批改完的考试卷子分别放下去。

当他发到一个叫做“高鸿飞”的学生的试卷时，突然就情绪失控了。

只见他把卷子往讲台上一摔，脸色阴沉地说道：“我宁愿你考得差，也不希望你用不正当的手段拿下高分。”

全班同学的眼睛，都聚焦在高鸿飞的身上。

他不知所措地眨着惊慌的眼睛，问道：“毛老师，我有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觉得你考的分数太高了么，远远超出了你的正常水平。”毛德军把高鸿飞的这张卷子摊开来，举着让所有人看。

看着试卷首页的红色数字135，绝大多数人都目瞪口呆。

从高一到现在，高鸿飞的物理一向都是拖后腿的。相比于130分，或许13分更附和大家的预期。

一个明显在本科目上瘸腿的人，却考了135的高分，说出来有谁信呢？

要是没点盘外招，搞点非技术动作，他这分数恐怕睡着了都要笑醒。

高鸿飞的眼睛微微一怔，流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失望和恐惧。

“毛老师，真的是我自己做的卷子，我没有抄任何人！”高鸿飞拍着胸脯打了包票，不过据教室内的反应来看，这个包票没有任何作用。

作为一个保持着超高录取率的大师，毛德军对高鸿飞的行为直接定了性：考试作弊了。

高鸿飞拼命辩解：“毛老师，请相信我，我敢发誓，卷子是我自己做的。”

“我最恨的不是学生成绩差，而是作弊；更恨的是不仅作弊，还不敢承认。”毛德军冷冷地说道：“你的物理学地如何，我的心里是有数的。现在你考出这样的分数，实在太夸张，要说不是抄的，我敢把自己的脑袋卸下来当皮球踢。”

毛老师的这一番表态，立即就像一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引发起一阵一阵地舆论风暴，让高鸿飞无力招架。

老师的怀疑，同学的嘘声，以及这三年来，作为一个差生，所受到的歧视和看轻，都切切实实地在仿佛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情绪，不知不觉地就崩溃了。

“我真不是抄的，这是我自己考出来的成绩。”高鸿飞抢过自己的试卷，像宝贝一样护在心口，眼中噙满了泪光，对毛德军喊道：“你是在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