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胡然一脸懵逼，云纵继续问道：“你现在能够靠小聪明过关，以后到了社会上，你觉得你还能靠小聪明赚钱么？”

胡然想了想，这次倒是很诚实地回答：“不能。”

“又错了，其实是可以的。”云纵说道：“具体案例就不列举了。”

嗯，云老师本人就是一个典型。作为一个老千，不靠小聪明骗人，难不成还靠真诚和正义来感染人，让人纳头便拜，主动掏钱？

胡然着实被云纵的节奏带得头昏脑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云老师到底是支持作弊，还是反对啊，给句准话好不好？

“其实我以前讲过，作弊也是本事，为了多得点分数，动用一些手段，其实也不是坏事。”

胡然傻眼了：不是吧，云老师居然旗帜鲜明的支持作弊，这是不是太......深明大义！

“别这么看着我，等我把话说完。”云纵说道：“我不反对作弊，但前提是，你的手段足够高明，别被抓住。”

胡然愣住了：原来云老师不是反对我们作弊，而是嫌我们水平太低！

“你们今天的作弊手段，自以为聪明，其实破绽百出。实在太LOW了，我都懒得逮你们。”云纵说道：“包括你们以前作弊，以为别的监考老师真的看不出来么？实话告诉你，站在讲台上的视角，与你们坐在下面是完全不同的，你们在干什么，台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之所以得逞，无非就是老师不想抓而已。”

胡然被云老师说得哑口无言，细细一想，或许真是这样的。要不为什么四大名捕一抓一个准？不是因为他们四个人火眼金睛，而是我们本身技术太水了。

“你们这点三脚猫的水平，应付一下期末考试，尚且如此吃力。到了高考，你们要是还这样，你觉得翻车的几率有多大？恕我直言，无限趋近于百分百。”

胡然还能说什么呢，如此拙劣的作弊技术，有可能躲得过高考那种最高等级的监考么？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实话：“确实不行。”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学习，别弄虚作假，因为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刻，你根本用不上。”云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况且你真的学到一些东西也不错，你身上的钱有可能被骗，但你脑子里的东西是自己的，谁也偷不走。”

“我明白了。”胡然由衷地说道：“谢谢云老师。”

云纵点了点头：“明白了就好，那这钱......”

“钱已经送出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当我们给云老师提前拜年了。”胡然坚持说道，态度非常鲜明，这钱非收不可。

哎，这也是学生们的一片心意，真是不收都不行啊。

云老师很“无奈”地收下了这两千块钱的红包。嗯，他不是贪这点钱，只是不想让学生们寒心......尽管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他自己都不能信。

胡然鼓着腮帮子，咬着吸管，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云老师，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开补习班呢？”胡然眼巴巴说道：“你一个人就能教那么多学科，性价比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