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就是这样，做一个事情之前，会先考虑投入，犹犹豫豫地半天下不了决心；但只要有了第一笔投入之后，接下来就会接二连三地往里面扔钱。

哪怕是亏本生意，只要没到最后一刻，都很难停下来。

这不是说人傻，而是人的共性。

一旦投入了第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否则之前的投入就打水漂了。

张本渝如果之前没有投入那两百万，现在多半会否决唐平的提议；但两百万都已经扔出去了，确实也看到了一定的效果，现在再想停手，就很难了。

高明的骗子，从来不会一次性就狮子大开口，都是慢慢地抛出诱饵，让大鱼一点一点地咬钩。

“行，继续投入。”张本渝不出意料地拍了板。

于是乎，唐平继续烧钱。

他列给张本渝的单子，其实是有很大水分的。水分不在数据上，而是花费。

如果张本渝去找网络上专门做网络小说刷票生意的人问价的话，得到的价格其实跟单子上差不多，但这些数据并不是找刷子刷的，而是洛洛亲自动手，实际花费完全不同。

比如花费最大的月票，是可以通过打赏来直接获得的，而打赏同时还能影响热销榜的数据。换句话说，单单只是打赏，就可以发挥三项作用，节省很多开支。当然，仅仅打赏的话，产生的月票数量还是不够的，剩下的差额，还是得去买一些月票。不过买的数量大，也有优惠。

最重要的是，月票是需要一个账号订阅一定数量之后产生的。洛洛跟卖家谈好了，用自己这本书来订阅刷出月票，这就意味着，很大一笔投入，其实都能回收，循环利用。

再说刷订阅，在提升热销榜数据的同时，还能回收不少钱。网站与作者的订阅收入是三七开，也就是说花了二十万刷订阅，最终有十四万左右能回到作者手里，真正的花费也就六万块。

而通过刷订阅，保持在榜单前列，所能吸引的读者数量是很恐怖的，会带来很多真正的订阅和打赏。到了最后算总账，说不定还是盈利的。

至于这本书，这个作者，当然是洛洛特意找的，已经勾搭好了，一起赚钱。

能分钱，还有人免费给自己刷榜，提升人气，就跟天上掉馅饼没什么两样。面对这种好事，傻子才会拒绝。

单单就这一波操作，张本渝给了两百万，但实际上的花费也就几十万的样子，坑了张本渝一百多万。

至于接下来的后续操作，只会赚得越来越多。

……

张本渝从许文海那里搞到的第一期贷款，很快就撑不住了。

好在成绩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他有足够的底气，找到许文海，要求把剩下的三千五百万一次性付清。

“嗯，你的运作的确不错，效果显着，不过我还是需要再看看后续的操作。”许文海看了目前的成绩，以及计划书上的后续规划之后，还是显出了期待的情绪。但他为了保险起见，也没有同意一次性把三千五百万全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