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菱的心里很憋屈:小张老师被拘留,算是咎由自取。但她跟着被牵连,又算是哪门子事,简直莫名其妙!
难道仅仅就凭借小张老师的一面之词,就把一个无辜的人给牵连进去了,完全不负责嘛。
她一直都在抗议,也在多方面找关系疏通,但这件事情最近在舆论上闹得比较大,也没人愿意在这个风口浪尖公然冒出来,干一些吃力不太好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在容城有能量的人,也不是看她的面子,而是傅天生的关系。让她最为忧伤地是,在这个当口,傅天生对她的事情不闻不问,更别说出力了。
不出力也就罢了,最让傅采菱难受的是,被关了两天,他居然都不来探望一下,就好像世界上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傅天生是一个理智的人,理智到了近乎冷血的地步,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更爱惜自己的羽毛。
傅采菱就这样在忧伤和黑暗的心境中,在拘留所里过着孤单的日子,这三天没有任何人来看她。那些平常一起吃饭聊天的同事,朋友,别说来看望她了,现在都跟躲瘟神似的跟她拉开距离。以前大家都说傅老师会处事,人际关系打理得很好,现在一提起她,话风就转变了,说她心术不正,狡猾奸诈。
同一个人身上,可以同时承受两种截然相反的风评。至于什么时候用哪一款,那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就看具体的场合和形势了。
到了第四天,终于有人来看望傅采菱了。
来的人是郑鸿图,折让傅采菱的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或者还夹杂着一些感激。
但郑鸿图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高兴和感激都击散了,剩下的只有恼怒。
“我进来的时候,警察同志就跟我说了,让我好好劝劝你,要老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郑鸿图一脸诚挚地说道:“除了警察叔叔说的话,我自己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进去后,要好好改造,戴罪立功,争取能够减刑,早几年出来。”
还没有正式审判呢,就把罪名给我定上了?去泥煤的好好改造,戴罪立功啊!
“你到底是来看望我,安慰我,还是来气我的?”傅采菱没好气地说道:“难道我也不需要你来安慰,是你自己说的分手,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用劳烦你来关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这次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来气你的。”郑鸿图哈哈大笑,一副得意洋洋地表情,像是捡了钱似的,又像是大仇得报。
傅采菱冷冷说道:“你这个人的心眼真是够小的啊,不就是因为在投资的事情上意见相左嘛,你至于记恨到现在?”
“那可不是一般地意见相左,是你一直在想办法给我挖坑。要不是我机灵,现在已经被你害得破产了。”
郑鸿图这句话一说出来,空气就仿佛凝固了,分外沉重。
傅采菱难以置信地看着郑鸿图:“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