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明越听越觉得胡天佑似乎是拿他和柳慕白比较,那句“要求不一样”或许就是指的他和柳慕白。但他此刻依然摸不清领导的意图。如果拿下他这个代理主任之位,他毫无怨言;如果保留,他会如履薄冰,努力工作,不能辜负组织的苦心孤诣。
但如此绯闻,如此作风,哪里有不拿下的道理
“看来你和叶婉丽发生关系的时候,你是认定她是有夫之妇的。”胡天佑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秦怀明又是一怔,懵懂地望着胡天佑,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波涛汹涌,难道,当时叶婉丽不是有夫之妇吗?
胡天佑平静道:“下午,叶婉丽来纪委向江居上坦白了,她把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她说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所以要穷尽一切办法、抓住任何机会,搞定你,她还一门心思想嫁给你。在益都,是她设的局,一步步地把你勾引到了酒店,继而发生了视频里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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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书记,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知道她对我有意,也在引我上钩,可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是我心里有欲念,而且,当时,我的确是真心喜欢她的。”秦怀明说完愧疚地低下了头。
“行了,别婆婆妈妈了。”胡天佑有点不耐烦,“叶婉丽在去益都前一周,和楚南平离婚了。今天下午,她把离婚证和民政局的登记文件一并带到了区纪委,向组织说明了情况。她当时是自由身,你也是自由身,算是自由恋爱吧。”
胡天佑一句话,将他们的“出轨”行为定性为自由恋爱,等于是给秦怀明解除了套在他身上的道德和情意枷锁。
秦怀明震惊不已,却又如释重负,他抬头望着胡天佑,很快就想通了。
在去益都之前的几天,叶婉丽的表现就有些反常,显示出从未有过的放松,快乐得像个少女;到了益都,喝酒、唱歌什么都放得开,而且激情一夜时,她的话里似乎多次都有暗示。
他想到了一件事,当夜第一次后他帮她找毛巾,翻到了一个红色的本本,没来得及看就被她锁上了行李箱。那个红色的东西,现在想来,分明就是离婚证!
可是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今天?
秦怀明的愧疚之心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可谓是五味杂陈,感到叶婉丽太复杂,自己太草率;对不住叶婉丽,叶婉丽也对不住自己。
总之,好乱。
来不及多想了,胡天佑的批评声再次响起:“但是,你们一个街道副书记,一个组织部长,趁着出差的机会,大搞男女关系,成何体统!叶婉丽此前还跟柳慕白不清不白,乱啊!本来我对干部的男女作风不太重视,想着把工作干好就行了,现在看来,不行,必须得抓一抓!我抓得紧一些,你们犯错误的几率就少一些!纪委给我看了过往落马干部的经历,超过五成的人都是因为男女关系才开始堕落的!不可不警惕,不可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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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佑越说声音越大,最后汇成了雷霆之怒!
秦怀明默不作声,一脸惭愧地、无比虔诚地听着领导训话,也等待着自己或明或暗的仕途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