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盯着姬云期,愣住了。
“本来嘛,夫妻两个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有什么觉得别扭的就说,一直猜来猜去的,这么多年就这样别扭,谁能受得了?”姬云期道。
也不管方希悠不高兴,姬云期便接着说:“姐,你干脆就直接问他,是要你,还是要那个女人。他要是再忘不了那个女人,就干脆和他离了算了,让他跟那个女人过去。我倒是看看,谁会让他把那样的女人娶进门!”
方希悠不禁笑了,看着这样直率的姬云期,揽着小嫂子的肩,道:“谢谢你跟我这么说,只是,只是,我,我说不出那样的话,我也,不想说。而且,离婚,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离婚吗?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你总得为自己活一次吧!为什么老要考虑家里?憋屈着自己?”姬云期道。
“我,不想离婚,云期。”方希悠道。
“你不想?他心里是别人,你还不想离婚?到底为了什么?为了家里?你跟二舅说实话,二舅会不同意吗?你跟姥爷说,姥爷也会同意的啊!”姬云期急道。
方希悠摇头,道:“没那么简单。”
“你——”姬云期道。
“什么都别说了,云期。我自己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方希悠道。
“可是,泉哥哥——”姬云期道。
“他,他其实很好,真的。他虽然有些时候很幼稚,可是,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方希悠道。
姬云期盯着方希悠,道:“你,还是很爱他,是不是?”
方希悠愣了下,淡淡一笑,道:“都这么多年了,哪能说不爱就不爱了的?只是,只是很多事都不随人愿而已,也只能这样了。”
姬云期撅着嘴,道:“你们两个啊,真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就是来互相折磨的。我不说了,也不管了。反正我提醒你一句,你和泉哥哥再有矛盾,也别跟之前一样,傻乎乎地被那个姓叶的钻空子。”
方希悠脸上的肌肉一紧,笑容消失了,却道:“我知道轻重的。”
“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反正,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个离婚。既然你还是心里爱他,就,就想办法好好谈吧,至于那个女人,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长清哥也没说过泉哥哥在外面有什么人的啊!”姬云期道。
方希悠笑了下,没说话。
风,从两人身边吹过,吹动着她们的发丝,吹动着她们的裙摆。
“要不,我们两个出去散散步?你想出门吗?”方希悠问姬云期。
“当然想了。要不,我们出去吃东西吧!上次我来的时候吃的那个什么,妈呀,太好吃了,就再前面弄堂里的。我带你去。”姬云期说着,就拉着方希悠往外走。
跟着姬云期离开,在便衣保镖的保护下,方希悠走在人群中。虽然她和姬云期都是在吃小店的东西,和普通的游人和居民一样走路,可是,人群里的方希悠,似乎还是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出她的与众不同。她的衣着打扮,她的举止谈吐,总是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虽然大姑和方希悠说了要照顾好姬云期,可是毕竟方希悠没有做过孕『妇』,也没有在意过孕『妇』的禁忌。因此,姬云期跟着她在一起,完全就跟正常人一样,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除了园里烟酒,其他的真是一点都没有忌讳。这可是让姬云期有种出狱的喜悦,被婆婆管教了一个多月,整天就是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让去,吃的东西也都是严格规定了的。现在可好,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看着姬云期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心,方希悠的心里不禁唏嘘。为什么她自己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身在荆楚的曾泉,今天也是离开了首府,去地方视察工作了。方希悠大姑给他打了电话,说方希悠和姬云期一起在沪城,还说她已经嘱咐了儿媳『妇』,让儿媳『妇』好好做做方希悠的工作,让曾泉不要担心。
曾泉当然是要感谢大姑这么关心他们,可是,劝什么呢?孩子的事?
当然,曾泉是不知道方希悠在沪城做什么,他昨晚打电话了,也早就知道了姬云期的事。但是,其他的,方希悠没有和他说,他也没有问。工作那么忙,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别的?但是,她在武汉待着,总归是不如在京里和沪城那么自在的,还是走了好。
而苏凡在回疆的困境,也传到了曾泉的耳朵里。
曾泉没有直接给霍漱清打电话,也没有问苏凡,而是回疆那边有专人跟他报告的。苏凡那么努力地去做那个计划,却没想到结果让她那么难受。
唉,也许,这就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吧!哪有什么事都顺顺利利的呢?只是,苏凡的个『性』,会不会因此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而开始怀疑自己呢?
曾泉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