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拿起茶杯,杯子里的茶水却是冰凉。
“夫人,我给您倒一杯热的。”管家在一旁忙说。
“谢谢。”方希悠说着,身体往后一靠,胳膊压着靠枕,静静望着前方,陷入了深思。
原来一直以来是她想多了,她把霍漱清当做是对手,把苏凡当做是对手,真是——在霍漱清这件事上,她是错了。霍漱清没有机会取代曾泉,霍漱清,也未必会想着去取代。霍漱清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有分寸又很聪明的人,他绝对不会越界。所以,不必担心霍漱清。既然首长让曾泉跟着霍漱清,服从霍漱清,那就让他那么去做好了。他的确是有太多需要向霍漱清学习的,他和霍漱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可是,让她向苏凡——
方希悠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苏凡——
方希悠端起茶杯,静静地喝了口。
与此同时,曾泉陪着首长回去的路上。
“希悠的事,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首长问道。
“我——”曾泉没说下去。
“我理解你的心情,希悠这么做,的确是不对。只是,事已至此,你自己心里也有有个想法,往后该怎么做,你要自己想好。”首长说着,看着他,“泉儿,我不想你一辈子这么孤独,你,明白吗?”
“孙伯伯——”曾泉望着孙首长。
孙首长叹了口气,道“瑾之临走前,跟我说,让我照顾好你,好好教导你。这么多年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做到了没有,不知道瑾之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会不会怪我!”
“孙伯伯,您别这么说,泉儿感激您这么多年的教诲,事到如今,都是泉儿没有做好,不是您的错——”曾泉道。
孙首长微微摇头,道“希悠的『性』格倔强,不像迦因那么温柔体贴,孙伯伯也明白你心里的落差。如果迦因不是你妹妹就好了,是不是?”
“都,都过去了。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是霍漱清,有霍漱清在,她就幸福,我,只想她这样幸福一辈子。其他的——”曾泉说着,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希望的话,怎么要把瑾之的戒指给她?”孙首长道。
曾泉,望着孙首长。
“你别以为你的那点事我不知道,你瞒得住我吗?”孙首长道。
曾泉尴尬地笑了下,没说话。
“你啊!”孙首长道,叹了口气,“有些话,不用我跟你说,你也明白的,别让自己过的太憋屈了。和希悠的婚姻,不能断。你需要方家的协助,而且慕白对你也是一心一意。至于怎么生活,你自己去想去做,只要不出大『乱』子,没人管你的,明白吗?”
曾泉望着孙伯伯。
孙伯伯的话,他,明白。这和霍漱清当初劝他的,一样!
婚姻,他的婚姻,只是一场政治博弈而已。
既然是政治博弈,存在着总比没了的好。至于婚姻之外的——各取所需吧!
曾泉,点头。
“迦因,很不错,作为女人来说,你们几个人对她那么着『迷』,也是值得的。只是,你现在必须要把这个断了,否则对你和漱清都不是好事。”孙首长道。
“是,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做。”曾泉道。
“还有覃家那小子——”孙首长道,“我不希望因为他和迦因的那点事,让你舅舅们对漱清有什么意见。漱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需要他,不能让他陷入这些无谓的争斗当中。”
“您放心,这件事,我来办。”曾泉道。
孙首长点点头,道“还有春明书记,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他和你爸之间,多年的隔阂也是个问题。你和漱清两个人,想办法从中协调,尽量让大家可以开诚布公,同心协力。”
“嗯,我明白,我和霍漱清去商量。”曾泉道,顿了下,曾泉道,“孙伯伯,颖之的事,我,很抱歉!”
孙首长看着他,道“是我对不起她,不是你。”
“颖之她,很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的也很好,我,很感谢她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曾泉道。
孙首长微微摇头,道“你放心,我盯着她呢!不会让她做出格的事!”
“谢谢您,孙伯伯!”曾泉道,“我,其实,感觉很,很对不起她。”
“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谁对谁错呢?就这样吧!颖之她也会找到她自己的方向,她是我的女儿,我相信她!”孙首长道。
曾泉点头。
“泉儿,有件事,你要引起重视!”孙首长看着他,道。
“您说——”曾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