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不要说话！”慕萧雪歇斯底里吼了一声。

“我这一辈子，全都毁在你手上了！都怪你，全都怪你啊！你自己倒霉，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也就罢了。你啊，你还有脸当我母亲，你这样害我！你害得我也开不了玄脉，修不了正道！”

“你害得你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就只能当一个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的普通人！你于心何安啊你。你怎么对得起我啊你？”慕萧雪厉声尖叫，发疯似的指着躺在角落的沐清雅。

“怪你，都怪你。如果我的娘，像其他夫人那样，有修为有天赋，像龙楚云那样强的话，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么？我用得着妒忌别人么？我需要委曲求全，惨兮兮地去求爷爷告奶奶，求取一张能改变自己天赋的乾坤斗转符咒么？”

“沐清雅，全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没用，我会被你害得这么惨么？”慕萧雪尖声怒斥，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扭曲的恨意与愤怒。

“我恨死你了啊，我恨死你了！”

沐清雅目瞪口呆，傻傻地望着自己一心疼爱到大，舍不得放任她受一丝委屈的女儿。

她脑子阵阵发晕，空空洞洞的眼睛，就这样望着她，望着这个看来十分陌生的女儿。

沐清雅的身体就像是一块干瘪枯竭的木头，完全榨不出一丝水分，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用拳头，重重地捶出一个窟窿。

一股子冷冽的寒风，正倒灌着从外面，呼噜噜刮了进来。

女儿恨她，她的女儿居然如此恨她，她恨她啊！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