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朋友,江博和墨晋修之间,一直很有默契。
即便他还没说,他也知道,他所求为何事。
以着他们的关系,不论任何事,都无需用上‘求’这个字眼。
然而,现在,墨晋修却为了楚欢,对他用这样的语气。会让他说出求字,无非是因为他的身份。
刚才还不让他跟着,现在却求他,到底,刚才这个电话,又是谁打来的?
墨晋修眼里划过痛楚和挣扎,声音沉寂:
“我爷爷突发脑溢血,我现在必须赶回医院,阿博,你帮我把欢欢救回来,好吗?阻止白狼带她去m国。我晚些会赶过去。”
墨晋修的语气,从未有过的低落。在他请求的眼神里,江博吐出一个“好!”字,转身钻出阿斯顿,大步走向机场。
看着江博俊毅的身影远去,墨晋修打转方向盘,调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
手术及时,墨老爷子没有生命危险。
墨尚术也从公司赶了来,陈氏和墨乌梅,站在病房外,没有墨尚术的命令不敢进去,墨乌栖和墨乌桅站在病chuang前,听着墨晋修说老爷子的情况。
虽然老爷子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并不乐观,后面,还要做两次手术。
病房里,气氛沉凝,赵芸安抚的握着墨尚术的手,温和的解释着当时的情况,老爷子是被墨乌梅和陈氏母女俩给气的。
自墨乌梅被赶出了墨家后,她便过得很不好,一直想着回家。
前两天得知穆承之已死,她想回墨家的念头越发的强烈,今天便怂恿她老妈陈氏陪着她一起去求墨老爷子。
墨老爷子不同意,结果陈氏便拿她死去的老公说事,还口无遮拦,说她老公当初是被墨尚术害死的,最后不知怎么竟然扯到了苏媛,墨乌梅说,苏媛是被墨晋害的,然后就成了,墨晋修父子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听完赵芸的叙述,墨尚术脸『色』阴沉得骇人,病房里的温度,一瞬,冻结住。
墨乌栖和墨乌桅大气都不敢出,墨尚术平日虽然温和亲切,但是,他一旦发起火来,无人可挡。
墨乌栖心里不断的埋怨着陈氏,墨乌梅那愚蠢,她也没脑子。
若是害得她受牵连,在集团失了利,她一定不放过墨乌梅那蠢女人。
虽然前些天她二叔决定了让楚欢进集团,接受继承人的培训,未来很可能,集团交到楚欢手里,但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即便不能继承集团,她和她老公在集团里的职位,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墨晋修比墨尚术更加生气,不待墨尚术起身,他便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一身的冷戾之气把病房外的两个女人吓得脸『色』一白。
墨乌梅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陈氏身子也是微微一颤,见他一脸的冷厉,她挺了挺背脊,壮着胆子问:
“晋修,你爷爷,没事吧?只不过晕了过去,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墨晋修不说话,只是眼神里的凌厉,渐浓!
墨乌梅听她老妈这样一说,也跟着附和:
“就是,爷爷肯定是不想答应我回墨家,所以装晕,要是我爸在,我现在怎么也不会……哎哟……墨晋修,你敢打我……”
她的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墨晋修力气之大,打得她身子一偏,嘴角,竟然流出了血。
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手捂着火辣辣地左脸,恨恨地瞪着墨晋修,小姐脾气也窜了上来:
“墨晋修,你凭什么打我,就算我现在没回墨家,我也是你二姐。”
“不想挨打,就管好你的嘴,我再听见你胡说八道一句,就不只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墨晋修厉声警告,眸子里,透着嗜血的狠戾,要不是这个又疯又蠢的女人,他也不会到了机场又返回来。
她不仅是气得爷爷生病,还耽误了他去救欢欢。
打她,是轻的。
“我胡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爷爷平日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阿梅,你别说了。”
陈氏小声的阻止,墨晋修的样子太过可怕。
“除了爷爷的事,其他的,也不许你『乱』嚼舌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墨晋修一字一句透着浓浓的警告,墨乌梅脸『色』一白,很快就明白了他指的什么,说她愚蠢,她还真是愚蠢,到这个时候,她还敢和墨晋修叫板:
“你对我有客气过吗,墨晋修,你本来就是薄情寡义的男人,我没有一点说错的,小媛子爱了你二十多年,到头来,你让别的男人凌辱她,还无情到要她坐牢,但是你不会如愿的,小媛子不会坐牢,她也不会再爱你,她说过,她现在恨死你,她不会让你和楚欢安生的……”
“她不会坐牢?”
墨晋修捕捉到最重要的信息,眸底划过一抹冷厉,语带讥诮,看墨乌梅的眼神,满是不屑。
墨乌梅被他这不屑的眼神给刺激了,说得越发的激动:
“对,她就是不会坐牢,我不怕告诉你,她已经怀了范东的……”
“阿梅,你胡说什么?”
她的话,再次被陈氏打断,这一次,陈氏的音量明显比刚才高了好几个分贝,墨晋修只是冷冷地勾唇,怀孕是吗?不会坐牢,不会让他和楚欢安生是吗?
想到苏媛那晚发誓时的狠戾和绝决,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她手段耍尽,只为不坐牢,这牢,他却要她非坐不可。
墨晋修冷眸扫过陈氏和墨乌梅,无情地说:
“你们马上离开医院,爷爷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
“你……”
陈氏气得身子发颤,恨恨地想反驳,可是,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她心头一颤,你了半天,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最后只得和墨乌梅悻悻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