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退兵了,辽南重新恢复了平静。金州新城,上万军民又重新开始进行筑城。
一场仅持续了数日的战斗,斩获首级近七百,而王业泰手下明军的伤亡却寥寥无几,这极大的鼓舞了明军的士气,在大部分明军心里,建奴八旗不再是不可战胜。
“自从大帅来到辽南,两次挫败建奴的进攻,斩获首级无数,遍数当今大明诸将帅,大帅您绝对是首屈一指,实乃我大明第一战将!”
战后会议上,李彦直满是敬仰的对王业泰道,而他的话也得到了诸将的同声附和。确实,遍数九边诸将,能取得王业泰这种战绩者寥寥无几。
面对建奴一次胜利也许是侥幸,而王业泰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战胜建奴两次,每次都斩获居多,这种战绩遍数大明诸将,哪个能够做到?
“彦直兄,谬赞了,”王业泰却摇摇头,“是不是第一战将我并不在意,面对建奴的进攻在诸位的支持下本帅也确实获得两场胜利。但是诸位,我想告诉大家,两次战斗咱们都是防守,靠着坚固的城墙防守才获得的胜利。
我希望大家能够清楚,咱们虽然两次都打赢了,却并不意味着咱们平辽军的战斗力就比建奴八旗兵要高,也不意味着咱们能够在野战中和建奴正面抗衡!”
虽然接连获胜,王业泰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他依然清晰的知道部下军队和八旗兵之间的差距。守城作战,自己这帮部下完全能够胜任,但若是野战的话,和八旗兵的战斗力还是相差甚远。
“大帅谦虚了。”李彦直微笑道,他是个文人,对战争的理解有限,并不能深刻的了解守城和野战间的区别,下意识认为王业泰是故作谦逊。
“大帅所言甚是,”一旁的徐敷奏却符合王业泰道,“建奴八旗野战战力无双,这依然是定论。咱们平辽军也好,辽西关宁军也罢,若是仅是守城,都有能力让建奴无法越雷池一步,但若真的和建奴在野外相遇阵战的,不管是咱们还是关宁军,面对建奴都力有不逮。”
徐敷奏出身辽西,和建奴打惯了仗,自然知道建奴八旗兵的战力,别的不说,就拿最精锐的关宁军来说,也只有将领手中的家丁队伍才能和八旗兵正面抗衡。论武器铠甲装备,论组织性纪律性,论作战的坚韧毅力,八旗兵这种军事组织已经把明军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徐将军说得对,”王业泰点点头,“咱们接下来要继续筑城,争取下雪前把金州关城和两座子堡全部修筑完毕,有了这道完备的防线,才能把建奴牢牢地挡在金州以北,咱们才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然后,咱们要进行更加严格的训练,增强兄弟们的野战能力,争取能在野战中和建奴正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