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臣的待遇就是不同,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亲迎到宫门外,向王业泰传崇祯口谕,赐予王业泰宫中骑马的特权。
王业泰没敢放肆,主动在宫门前下了马王业泰知道现在非同往日,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新建伯世子了,而是代表着整个辽南数万军队十数万百姓的利益。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不好太放肆。
“平辽将军不愿骑马,那便坐肩舆吧。”曹化淳笑眯眯道。
所谓肩舆,是两根杆子固定一把椅子,而即便如此,也只有一些上了岁数的老臣才允许在宫中坐肩舆代步。否则哪怕是内阁首辅,也必须老老实实的步行前往皇帝寝宫。
王业泰笑着拒绝“不敢劳烦公公,我还年轻,走几步路算不得什么的。”
曹化淳也不勉强“既然如此,就由咱家为将军引路吧。”
曹化淳亲自陪同在王业泰身侧,送王业泰来到了乾清宫。
让王业泰有些激动的是,崇祯竟然降阶相迎。
“微臣叩见陛下。”王业泰连忙跪下行礼,按照礼制,他这种外臣回京觐见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的。没想到刚刚跪下,却被崇祯一把扶住了胳膊。
“业泰不用多礼,你是朕当信王时的兄弟,咱们是自家人,不用这些繁文琐礼。”崇祯满脸微笑的道。
王业泰坚持把这个头磕了下去,然后趁势起来,至于后面的两跪八叩则能省就省,作为一个穿越者给别人磕头总是不习惯,哪怕他是皇帝老子。
“陛下,您看起来可比上次清减了许多啊。”王业泰端详了一下崇祯的面孔,感慨道。
崇祯十七岁当皇帝,现在也不过刚刚二十岁,看起来却面『色』苍白,瞳孔泛红,体格消瘦仿佛三十了一般。
“是有些瘦了,”崇祯『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这些时日事情太多,外虏内贼,还有山东的叛军,各地的灾荒,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朕的头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崇祯虽然年轻,却自视甚高,以大明中兴为己任,以太祖高皇帝为榜样,所以哪怕日子再艰难,也从不会在外臣面前『露』出软弱来。
但王业泰却不同,因为王业泰是崇祯当信王时便认识的小兄弟,年龄又相似。再加上崇祯今日有意笼络一下君臣的感情,便不由得说出了心里的话。
“唉。”王业泰陪着叹了口气,“大明这几年确实事情太多,所有的担子都在陛下肩上担着,难为陛下了。”
难得有人理解自己,崇祯眼圈泛红了,“幸亏有业泰你替朕分忧,解决了东虏这个最大的祸害,朕以后便能集中精力对付国内的『乱』局了。”
王业泰微微摇头“陛下,恕臣直言,东虏还未完全解决,其威胁仍在在。”
崇祯急忙道“来来来,快给朕好好说说。”
“陛下,已经到了午时了,到了用膳的时间。”侍立一旁的大太监曹化淳柔声提醒道。
“微臣告退。”王业泰连忙道。
“退什么退,朕今日要请业泰你喝酒。”崇祯笑道,“传膳吧。对了,让皇后和太子公主她们也来,业泰不是外人,今天这是家宴,用不着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