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我给你发个位置,你过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周沐雅的声音有些颤抖,也很急迫。
我隐约感觉有很糟糕的事情等着自己,但还是打了车,直奔市里,在一家冷饮店,我看到了周沐雅,她脸色很差,浑身打着哆嗦。
还不等我开口,她一把将我拉着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将自己肩头探了过去,轻轻地搬开衣服,我心说使不得,但眼镜已经不受控制看了过去。
赫然发现,她的肩膀上,也有一个和我类似的血斑,大小与我胸口处的相同,一时间自己呆滞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我得了什么皮肤病,不可能周沐雅也得了同样的病,昨晚我们两个可是穿着衣服在乱葬岗的冷风中度过的,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不太可能传染给她。
这太过于邪门了。
“你是不是也有?”周沐雅盯着我,好像担心我不说实话似的。
回过神之后,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脸色更差,便安慰他不要慌,立即颤抖着拿出手机,再度拨打了秋道人的电话。
这一次,秋道人的手机是开着机的,并且很快接了起来,不等我说话,他先开口道:“回来再说。”
我和周沐雅一起打车回了凡人阁,看到我带着个陌生女生回来,秋道人也没有任何诧异,正修剪着一株刚刚弄回来的植物。
那植物正处于花开,但仅仅开了一朵花,那花酷似笑靥,就仿佛一个长残了的人对你咧着嘴在笑。
“准备求为师了?”秋道人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看我都不拿正眼,而是用余光扫着。
我立即走上前,哭丧个脸说:“师父,你还有心情说笑,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什么来了,我好像中邪了,还有她。”说着,便简单介绍了一下周沐雅。
秋道人笑吟吟地对周沐雅说:“小周同学你好,欢迎来我的凡人阁做客,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古董古玩,我可以比市场价低卖给你哦。”
“您,您好,我不太懂这些。”周沐雅支支吾吾地说完,便是看向我。
我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把胸膛的那个血斑凑上前,说:“师父,能不能正经点,医生说这是叫什么骨外血瘤,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秋道人白了我一眼,道:“什么他娘骨外血瘤,这明显就是诟病。”
诟病?
这个词我听过,不就是侮辱、指责或者嘲骂的意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真的是一种病似的。
秋道人解释的意思是,这诟病不是日常听的那个,而是旁门左道的一种术法,最早起源于西晋时期的江浙一带,当时盛行一个叫血衣教的教门,里边的教徒就会使用这样邪恶的术法来给人下术。
施法之前,会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施法的时候不用任何的肢体的解除,就凭一张嘴,说一些让人完全摸不清楚头脑的话,在无形中便会中招。
听闻,我浑身一抖,想起了昨晚那个诡异的女人,立即追问道:“对了师父,你怎么有那个女人的照片?昨晚坐车我见过她,确实她说的我听不懂在说什么。”
“为师这些日子就是在处理这件事情,昨天是让你过去试了试水。”
秋道人说着,用手摁了一下我的血斑,那医生怎么摁都不疼,他一摁我整个人差点疼的跳起来,大叫道:“师父,手拿开,疼疼疼……”
“初窥门径罢了!”
秋道人冷哼一声,接着他拿起来剪子,竟然当着我和周沐雅的面,将那朵开的很鲜艳也很诡异的花,咔嚓一剪子剪了下来。
在手里狠狠揉了揉几下,双手合十,嘴里念诵着我还没有接触过的道语,然后一分为二,说:“把这涂抹到患处,涂抹之前多喝些水,涂抹之后就不能再喝水,一直坚持到鸡叫天明。”
我立即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分了一半给周沐雅,两个人便是开始拼命的喝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能喝,两个人加起来估计喝有十升不止。
我可以让周沐雅帮我涂抹后背,她却有些羞涩,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掀背,那真是一览无遗,也真是滑白似雪。
在我忍不住的炙热目光下,周沐雅说:“还看?”
我连忙收敛心神,给她轻轻地涂抹,做完之后,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铺子,好像非常生气,搞得我都不知道刚刚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秋道人告诉我,有了我这个证据,这几天他就会去处理这个血衣教,保证替我报仇,乍一听他真是个好师父,可是仔细一想,这不是拿我做诱饵吗?
看来,这嘤嘤怪又坑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