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的嗓门依旧很大,我感觉自己刚才误会他了,他那是什么雄狮,他就是一头犟驴,如果说吼叫能够统治世界,那么他所属的那个种群绝对有这个潜力。
我走上前,拍了拍吴棠溪的肩膀,示意她让开。
吴棠溪转头不解地看着我,微微摇头,轻声道:“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他满口的酒气,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我不是他的老婆,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我们和长沙那边有生意来往,见过那么几次面而已。”
很奇怪,她向我不应该解释这些,但现在我已经完全管不了这些,有人欺负到了头上,尤其是在这种别人的地盘,如果我没有任何表示的话,那么不管接下来三爷爷所代表的吴家让我做什么,那我都无法去运作。
啪!
我狠狠地将手里的木凳摔在陈龙的身上,他已经躲了,可就像是吴棠溪说的那样,这家伙喝的已经烂醉,眼睛和眼圈都有些发红,怎么可能躲得过去,直接被我砸的一个趔趄,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二话不说,我上去就是拳头加巴掌,片刻之后就把他打成了猪头,全场不间断地响着我打他的声音,一时间鸦雀无声,不少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也有人在似笑非笑。
我一直打的自己的手都疼了,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肿了,而陈龙则是被我打的口鼻流血,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这时候,不知道任灵萱从什么地方找来了冰块,放在了我的手上。
“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的手,还扬言要我的命,他现在被我打成这个样子,那也怪不得我。”
我说完,便对着全场抱了抱拳,从后面拉了一个木凳过来,直接坐在上面休息,自己喝了酒,再加上一系列的剧烈运动,即便我被爷爷他们拉到深山老林中训练过,此时也难免有些气喘。
“把陈小少爷送医院去。”王爷爷招呼了一声,便看到之前随他来的那两个男人,一人一边驾着陈龙,就像是拖死狗似的拖出了大厅。
我莫名其妙地被他当成了情敌,又一时气愤将对方暴揍了一顿,随着冷静下来,就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再去看王爷爷的时候,他整个人在唉声叹息。
“怎么了?”我压着声音问他。
王爷爷说:“这陈龙是陈家的独子,捧着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你把他打成那副模样,陈家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陈家?”我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陈家代表着什么,但看到王爷爷的神情便感觉不简单,此刻酒意也削了大半,感觉自己做的没错,只是有些冲动了。
王爷爷点了点头说:“陈家才资金方面是略逊于吴家的,但是家里养了很多的人,那些都是亡命之徒,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供奉,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已经做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顿了顿,我看向了正眨巴着眼睛的吴棠溪,问她:“小棠,这次叫我过来究竟为了什么?难道是让我给你当挡箭牌的?如果是,那现在我已经当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不要着急走,二爷爷刚刚说了,让你到他的书房去。”吴棠溪就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立即出言阻拦我。
我一听就愈发绝对不对劲,这一切好像都是故意安排好的,但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得罪了那个陈家离开,他吴老二必须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