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寒来到床边,站在床尾,能看到被子里面的明月凉,她因为发烧,脸颊微红,也许是因为头疼,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顾以寒看着,也不禁脸色阴郁,眉心隆起,心中波涛汹涌,起伏不定。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他顾以寒造成的呢?
他缓慢地来到床边,小心的坐下来,抬起一只手,拇指轻轻地抚摸在她的眉心,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却完全没有减少。
直到她听到明月凉喊出几个字。
因为现在还在昏迷的状态,声音很小,听不清,顾以寒就慢慢的靠近,将耳朵附在她的嘴边,尽量的去听她到底说的什么。
可,没想到,听到的字令他的脸色突变,身子瞬间僵住。
安之尘!
他听到明月凉在喊安之尘的名字。
她生病的时候,无论说出怎样的话,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在昏迷当中却很喊出安之尘的名字,是他的大忌。
顾以寒咬牙切齿,双手放在她的两侧,紧紧的握着,非常的用力,青筋暴突。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满脸通红,黑色的眼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瞳孔都变成了红色,仿佛周围都布满了红血丝,脸色黑的如锅底一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看着她。
他有很多的话想对明月凉说,想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的愤怒,可面对昏迷的她,实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顾以寒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所有的愤怒,他起身背对着明月凉,而她并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顾以寒缓慢的走向外面,站在阳台上,从口袋掏出刚才拿在手中的烟,他一直都在克制着,可就在刚才,他忍不住了。
但是顾以寒只是将烟紧紧的我在手里,攥紧,捏得粉碎,就没有然后了。
明月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嗓子疼,轻轻咳了几声,在客厅的顾以寒听到了,要从沙发上坐起来,刚起身,又停下来,坐了回去。
明月凉从床上坐起来,头还疼,也还晕着,不过已经不发烧了,脸色也看起来好了一点,她扶着墙,慢慢的走出房间,打开房门,恰好对上顾以寒的眼神。
房间所对的方向刚好就是顾以寒所坐的地方,她一下子停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以寒,也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