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对些并不觉得什么,反而道,“李叔何必大惊小怪,想来您沙场征战多年,杀的人也不少,做什么这么吃惊。”
“二少夫人,这怎么能一样,我在战场上杀的是敌人。”
李叔摇摇头,对此不敢苟同。
然齐钰却笑了。
“李叔,我杀的也是意欲构陷宁家的敌人啊,王俊才有意构害宁家,若是不杀他,稍有疏漏,宁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叔顿时无话可说,虽然心里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事暂且不议,二嫂说杀了那姓王的,尸骨现在何处?”
宁蕴华其实早已清楚,却仍是一幅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城外一处枯井中,六叔若要查看,可让晚歌带你们过去。”
齐钰没有任何掩饰。
心里寻思着,秦文知道她杀人抛尸的事,多半已经帮她收好尾了,不过,宁蕴华若是有心要查,蛛丝马迹只怕还能查到。
反正,她没说谎,清歌、晚歌两人可以说是人证,他随便问问就能知晓。
“这事还有谁知晓。”
“秦文。”
宁蕴华点点头与李叔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清楚,若是秦文知晓只怕想找尸骨是没那么简单了,不过到是可以去现场走一遭,一个人再精细,总会有蛛丝马迹在。
不过,这事还得让人秘密进行,免得暴光与人前,到时给齐钰招来麻烦。
两人这般想着,突然意识到,似乎扯远了,这才接着问道。
“二少夫人要说的事,与那姓王的有关?”
齐钰点点头,眼中是自进屋起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错,我今日才想起来,那日与王俊才说话时,他似乎曾提到过毕家,我怀疑构陷国公府的事很可能与这个毕家有关,便想与六叔说说,许可以往这方面查查。
国公爷驻守岩关二十多年,并不是那等急攻冒进之人,我总觉得燕回谷一役事有蹊跷,宁家现在虽被赦免,但也不能让老国公爷和世子背负这等污名。”
坐上两人闻言皆是沉默,其实,他们也一直在查,只不过收效甚微罢了。
只是没想到,在众人都说老国公爷贪功自大,才导致二十万大军葬身燕回谷,竟然还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能听到这么一句话,宁家的牺牲的众人也值了。
李叔感慨完,又转回正题。
“这京中姓毕的,可有不少人家,若只有这么个姓氏只怕很难查清楚是何人?”
这点齐钰自然也想过,她其实并不知王俊才背后的人是不是毕家。
不过,毕家肯定掺和其中,不然前世不会被灭门,就算王俊才背后之人另有其人,只怕这人和毕家也脱不开干系,或是与比家背后之人脱不开干系。
总而言之,不论如何查一查总是没坏处。
从她把王俊才推出来说事起,便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不如从王俊才生前接触的人查起,而且,但凡做什么事,就一定会有什么目的,这姓毕的就算不是军中之人,也一定和朝庭有关。
若是,他自己不能从这当中获利,那么,定是他背后有人能从这件事中获利,若我们从这方面着手查,也许会有线索也不一定。”
“二少夫人言之有理。”
宁蕴华听齐钰竟与他想到了一处,打从心底露出些笑容,就连李叔也不竟感叹。